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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丁姣姣有多用力呢?</p>
一些牙印处,已经微微渗出了血迹,与浅红色的胭脂混合在一起,煞是显眼。</p>
“王妃,您等等,我去给您拿白神医开的药来。”清玉心疼极了,放下手里的毛巾就要转身去拿药。</p>
却被丁姣姣拦住了,“无妨,一点儿小伤罢了,先卸完妆再说吧。”</p>
清玉拗不过她,只得又换了一条干净的帕子,蘸着水轻柔的给她擦拭唇上的伤口。</p>
清水碰到伤口,有丝丝缕缕的疼痛传来。</p>
丁姣姣微微阖目,近乎享受的体验疼痛的感觉。</p>
刚才,在与邢烈的谈话中,邢烈表示接受不了她这种无来由的不安感。</p>
“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不能试着相信我一次?”他一向冷清的双眸中泛出一丝痛苦,“难道这一辈子我们只能同床异梦吗?”</p>
同床异梦。</p>
这四个字刺的丁姣姣心口直跳,的确是同床异梦,她不知道自己多少次在梦里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中,又是多少次醒来后独自品尝那股怅然若失的苦涩。</p>
可她是真心想留在这儿的,因为这里有她的爱人。</p>
见她沉默不语,邢烈的火气愈发高涨,声音也冷了下来,“丁姣姣,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就不能认真的看一看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吗?”</p>
“你不信任我,那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p>
一连串问题让丁姣姣手足无措,她就是在面对最难的手术时,也未曾有过如此慌乱的时刻。</p>
“阿烈,你、你是我的爱人啊。”她哑声道,“可是……”</p>
邢烈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爱人?你见过有这么不被信任的爱人吗?还是说‘爱人’这个词,在你的心里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p>
“我不想跟你吵架。”丁姣姣疲惫的揉着额角,“你现在很不冷静,我们的沟通是无效的。”</p>
她第一次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p>
当初丁刘氏要坏她清白的时候,她没有害怕;丁老爷要拿捏她为丁家出力的时候,她没有害怕;山林逃亡、险些被贼人所害的时候,她没有害怕。</p>
可如今,面对自己,她产生了惧怕的感觉。</p>
邢烈猛然回神,顿时无比的懊恼,自己这都是说了些什么狗屁不通的话!</p>
可再后悔,他也是个男人、是个天之骄子,自幼而生的骄傲不允许他主动低头认错。</p>
“那我们就冷静一下吧。”说罢,邢烈拂袖而去。</p>
再后来,就出现了刚刚门口的那一幕。</p>
潮水般的回忆袭来,让丁姣姣本就疼痛的额头再一次青筋直跳,心里的苦涩更是难以描述。</p>
“王妃,王妃?”清玉担忧的看着她,“妆卸完了,奴去给您拿药来,上了药,您好生歇息一会儿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