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丁姣姣就起了床。
今儿是启程的日子,众人了都眼巴巴看着呢,万万不能耽误。
“就算耽误了又如何。”邢烈歪靠在床上,手肘支着下巴看着自家小王妃梳妆打扮,“谁还敢说你什么不成?”
丁姣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早起一会儿又不碍得,非得让旁人闲话你娶了个懒媳妇才行?”
虽然说这的确是个事实,而且也没人敢当面说闲话,可丁姣姣还是想要给自己留个面子的。
“你也赶紧起身吧,外面不定多少事儿等着你拿主意呢。”她催促道。
今儿她难得勤快了一次,哪成想又换成邢烈赖床了。
“还不是心疼你起的太早么。”邢烈一边嘟囔一边起身,自觉的拿了衣服到屏风后去换。
丁姣姣耳朵尖的很,自然听到了他这句嘟囔声,脸上不由自主的浮上一层绯红。
给她梳头的是清玉,见到这一幕极为羡慕,心里不由得暗暗有些期待。
倒是一旁的绯月,整个人都沉浸在学习中,一心一意的研究王妃脑袋上的发髻是如何梳成的。
虽然说她已经努力的在向一个普通女子靠拢了,可多少年的暗卫生涯,给她留下的印记是难以磨灭的,很多普通闺阁女子该会的,她是一窍不通。
“莫要着急,慢慢来,哪儿有人一下子就精通十八般武艺的。”丁姣姣安慰她,“左右我也不介意你拿我当试验品,多练练就学会了。”
清玉也道,“这些东西说到底没什么奇巧的地方,熟能生巧罢了。”
说话间,邢烈换好了衣服出来了,绯月连忙端了热水过去,要伺候他洗漱。
他却摆摆手示意绯月下去,自己动手简单洗了洗脸,转身道,“你先收拾着,我去前面看看。”
“好。”
另一头,熬到大半夜才收拾好行李的赛清公主与雅清公主早早就到了门前候着。
“怎地这么慢,不是说天亮就出发吗?这都天色大亮了,那头怎么连点儿动静都没有?”绣朱第n次下车去查看情况,回来后抱怨道,“燕王爷未必有些欺人太甚了。”
赛清公主一夜未睡好,心情正烦躁着,闻言低斥道,“闭嘴,那是你能指指点点的人?若是被捅到燕王爷面前,我可保不住你。”
绣朱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告罪,“是奴不懂事了,公主万万莫要跟奴计较,都怪奴这张嘴……”
一边说,她一边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白皙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两个清晰的手掌印。
眼看第三下就要落下来了,赛清公主终于开口道,“罢了,日后多长点儿脑子,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莫要死在你自己这张嘴上。”
“奴谨遵公主教诲。”绣朱又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这才在地上爬起来,乖顺的站在一边,再也不敢随便嘟囔了。
不一会儿,邢烈出来了,自然有人报给了赛清公主。
“叫阿古过来。”
绣朱忙答应了一声,转身下车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