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您一直瞒着清玉姐姐,到日后她对秋和大人的感情愈发深厚,岂不是更麻烦了?”绯月冷静道,“既然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那不如一把火把荒草烧掉,来年的春天又是绿意盎然,错误也无影无踪。”
她没有心仪之人,自然不明白一个人为何会因为另一个人的一举一动、一句话,而变得或欣喜、或失落。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得她能够更加冷静客观的看待清玉和秋和之间的关系。
“道理是这个道理,大家都会讲。”丁姣姣依旧愁容满面,“可你看看清玉,她压根不想听啊,甚至从我这儿跑走了,这不是逃避是什么?”
若是这种心灵老鸭汤,她能编出百八十个来,可问题还是出在主角身上——
女主角她不配合你的演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可自拔。
“不如让奴去试试?”绯月道,“奴进暗卫的时候,便是秋和大人一手带领这我们小队的几个人一起训练,对秋和大人,奴觉得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丁姣姣本不想答应,绯月平日里的话就极少,就是派她去劝人,八成也是干巴巴的大道理,没用不说,反而惹了清玉更伤心。
但是转念想到清玉掩面离开时红通通的眼角,丁姣姣觉得还是得尝试一下的,“那你这便去吧,好生陪陪她,注意她的情绪,莫要再刺激她了。”
她能信任自己,绯月自然开心,可性格使然,她这种开心的情绪都是内敛的,“那奴去唤通玉妹妹来伺候您。”
“罢了罢了,都别来了。”丁姣姣疲惫的挥了挥手,“我一个人清静会儿,有事自然会叫你们。”
她态度坚决,绯月也不好再劝,只得行了个礼便退下去找清玉了。
邢烈自外面巡视一圈回来,看她窝在软榻上闷闷不乐的模样,有些纳闷,“这是怎么了,刚多一会儿的功夫,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还不是你那好奴才?”丁姣姣迁怒到了秋和身上,“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呗,做什么到处沾花惹草?招惹了小姑娘又不能对人家负责,渣男!”
她痛斥“渣男”,可邢烈则是听得一脸懵,“你这是骂谁呢?哪个奴才值得你跟他生这么大的气?”
一边问,他一边在心里罗列出了一个“嫌疑犯”名单。
“还能有谁?秋和!”丁姣姣没好气道,顺便附送给了丈夫一个大白眼。
“秋和?”邢烈知道了是谁,却更加不解了,“他是个太监,哪来的本事去招惹小姑娘?”
就是秋和有那个心,可他也没那个力啊,硬件设施就达不到要求。
“若是他没招惹,怎么清玉就对他一往情深了?”丁姣姣埋怨道,“这家伙跟小姑娘们没有什么分寸感,往日里净打打闹闹、说说笑笑,长得又是一张秀气的脸,小姑娘不喜欢他喜欢谁?”
一张秀气的脸?
邢烈诡异的抓到了一个不算重点的重点,抿了抿唇,“你觉得他长得招人喜欢?”
“对啊。”丁姣姣先是应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喜欢的可不是他那个类型!”
秋和长得秀气归秀气,可也太清秀了些,就像是现代当红的爱豆,漂亮却失去了一些本该有的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