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识这边吩咐下去，青儿和彩怜就开始准备，唐善识不准备大张旗鼓的过去，就是祭拜一下故人，准备一些香烛就行了，到时候几个人也不用摆出仪仗，就这么过去就好。

不过青儿和彩怜准备东西的时候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这件事也瞒不住啊，秦叔宝询问的时候彩怜和青儿也没有隐瞒，秦叔宝想了想也准备去祭拜一下，当年娘子军解散的时候大多数的兄弟都被秦叔宝接收了。

唐善识也没有拒绝，几个人坐着马车直接出发了，唐善识看着外面飘着的雪花叹了一口气，今天的雪有些大了，希望没有问题吧。唐善识揉了揉白狐的毛发，看着小家伙睡的香甜微微一笑。

几个人来到平阳公主的陵寝前，唐善识领着几个人看着平阳公主的陵寝，虽然这里也有人看守，但是还是有些破败了，不过不是那种野草疯长的那个样子，毕竟现在还是大唐的天下，而且人家还有儿子，李世民还是皇帝，怎么也不会太差。

“公主，都准备好了。”青儿来到唐善识的身边禀报。

“嗯。”唐善识回头对着程小玉招招手：“小玉，来，与我一起为公主扫墓。”

“哦。”程小玉乖乖的点头，拿过清扫的工具，现在正在下雪，一般来说之后会有人过来扫墓的，但是没有人在下雪的时候过来清扫，但是唐善识他们都过来了，自然要清扫一下。

唐善识带着程小玉拿着扫把开始扫墓，程小玉歪着头脑看着唐善识：“善识兄长为何一副感慨的样子，平阳公主是女将，但是家父说过，战死疆场是将领的荣耀。”

“唉……放屁的荣耀，人都没有了，要荣耀有个屁用，归根结底是野心作祟。”唐善识看着平阳公主的陵墓忽然想起一首词，悠然的念叨：“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小玉记住，这天下苦的终究还是百姓，现在天下算是安定，可是吃不起饭的大有人在。”

“王朝的更替，盛世繁华也好，乱世萧条也好，这天下不曾苦了权贵，苦的终究是百姓，想要这天下不在更替，只有让百姓吃饱饭，这样他们才会安心的看着世间的繁华，对百姓最大的恩德不是让他们安定，而是吃饱饭，兵也好，将也罢，切记不要伤及百姓，这天下姓杨也好，姓李也罢，可是这天下总归是天下人的天下，不顾及百姓，这天下只能换一个姓氏了。古往今来，不顾百姓的君王不会有好结果的，这也是王朝更替的根本原因。”

“说得好。好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善识这就是你不愿意出仕的根本原因吧，善识对朕就这么没有信心吗？”这一声爽快的声音将唐善识吓一跳。

唐善识回头就看到李世民领着太子在一边看着他们，唐善识无奈的回头看着程小玉：“小玉啊，记住学什么都行，学不要脸都可以，这是一个武将谋士必备的，但是学人听过墙根不是什么好习惯啊。这种不要脸咱千万不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