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好象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吧？”

听出话中之意，他睁眼，示意往下说。

王晓晓欲言又止，好半日才下定决心，开门见山：“你和叶盟主是什么关系？”

他并不意外：“怎么说。”

“我听人说起过，叶盟主的第一位夫人姓慕容，”王晓晓盯着他，紧张，“逍遥派的那一个就是你？”

“是我，华山派是萧夜，”他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但有件事你还是猜错了，我不是他的儿子。”

认证错误？王晓晓愣，事情出乎意料，他不是漂亮伯伯的儿子，这么优良的基因是从哪继承来的呢。

“怎么，不信？”笑。

“你……”王晓晓狐疑，上下打量他，“真的不是？”

“不是。”

“没骗我吧？”

折扇“啪”地合拢，慕容无伤轻轻叹息一声，忽然直起身，将那张美得一塌糊涂的脸凑到她面前：“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武功盖世英明贤能众望所归，你觉得我哪点像他？”

德高望重武功盖世英明贤能众望所归，自从来到这江湖，此类赞扬恭维的词王晓晓听得不少，尤其是当它们用在漂亮伯伯身上的时候，可如今，这话从他嘴裏说出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讽刺。

她发笑：“还是有一点像。”

“哦？”他觉得很有趣，“哪点？”

“老婆多。”

轻笑声中，他拿扇柄敲敲她的额头，躺了回去。

“本来就很像，”王晓晓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你说过，你父亲也娶了很多小老婆，叶盟主就是娶了二十个，很符合条件啊，而且你现在也有十一个，说不定将来可能超过他的，嘿嘿，这样一比就更像了。”

“唔，”他挑眉，展开扇面，“你说了这一堆，就是骂我不像话？”

大灰狼很有自知之明啊，王晓晓口是心非：“没有。”

“娶一个很好？”

“两个人能互相喜欢，互相关心，白头偕老，多好。”

“多几个人白头偕老，岂不更热闹？”

“……”王晓晓拜倒。

“一颗心就这么大，爱就这么多，”她比给他看，“如果给一个人，那她得到的就是你全部的爱，可若是把它分给几个人，每个人得到的就只有一点点了，这道理你懂不懂？”说完自己也起了身鸡皮疙瘩。

他点头：“我知道啊。”

“知道还问我！”王晓晓顿觉挫败。

“想听你说。”

“……”这只大灰狼调皮起来还满可爱的，是不是该考虑改叫他小白兔？

“真正的爱很自私，得不到他的全部，会伤心的。”

“伤心？”他收起折扇，拿扇柄敲敲额头，“好象也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道理，是很有道理！”

“对对，很有道理，”他忍住笑，饶有兴味地瞧她，“你的意思是，我也只能娶一个？”

“当然。”

“那我把她们都送走，你可喜欢？”

又问我？这人怎么总是喜欢跟我讨论处理老婆的办法？王晓晓觉得脸开始发烫，急忙拿袖子擦额头，算了，此人级别太高，还是叫大灰狼更合适，修行不够还真被他蛊惑了去，这不，一句“你可喜欢”就引得咱自作多情，激动出了一身汗，等等该去泡个澡了。

为免尴尬，她垂下目光，装作思考的模样：“这……不太好吧。”

“你看，我要听你的话，你又不肯，”他悠悠道，“这么说，男人不像话的多了，便是萧夜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你怎么就不问问？”

萧夜？王晓晓心中一动，抬眼看他。

随口提过，他却再不往下说了，扭脸看看窗外，站起身，自顾自整理衣袍：“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等等。”王晓晓拉住他。

“你们是不是……”

“有仇？”

王晓晓默认。

“对，我们有仇。”语气轻松。

“有什么仇？”

“什么仇？”他仔细想了想，踱了两步，“好象是……我害死了他最喜欢的女人吧，唔，应该是这样。”

最喜欢的女人？妍儿？这个猜测在心中盘旋已久，如今得到确认，只是没想到她已经死了，王晓晓心裏闷得慌，垂首：“这样啊，你为什么……”

“是啊，”他打断她，叹息，“他怎么就以为是我害了她？”

“你没有？”诧异。

“这些事你还是问他最好，”慕容无伤挑眉，高高的眉梢尽挂着笑意，见她神色不对，又不解，“你怎么……”

王晓晓慌忙摇头：“没什么。”

他露出恍然之色，关切道：“担心明日的比试？”

王晓晓心中一热：“没有。”

“放心，我在你身上下了大注的，怎会让你输？”他微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我帮你，不怕，早些睡吧。”

萧夜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慕容无伤该不会说这种低劣的假话，结合最近萧夜的表现，难道这些话都是真的？妍儿是他最喜欢的女人，而她的死多少和慕容无伤有关，那他为什么不去找慕容无伤报仇？难道他并没有理由？一个男人魅力太大，惹了风流债总是怪不得的。

都过去的事了，还想什么！王晓晓默默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