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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啓祥趁着夜色离开侯府封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往西北方向看了看,此去五十里,有十万大山,而封家的祖坟就位列山间,另外,那里还有定远军数不尽的英魂在。
是时候去一趟了!
“封一和封三何时回来?”封啓祥发问,封二回到,“最迟明日傍晚便可抵达。”
这时,封四闪现在他们眼前,煞有介事地回禀说,“少爷,属下事情办完了。”
“……”
夜半三更,京城禁宵,八道城门均处于关闭状态,一般人要出城,只能老老实实等天亮,但不管那个时空,总有例外。封啓祥三个到东门,守门的将领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看到他们便过来施礼,“属下袁成运见过少将军。”
袁成运也是定远军的旧部,家里还有点底子,封言勇战死后,谁都看出风向不对,家里动用了关系,把他调回京城,他不肯,还是老母以死相逼,才把他召回。跟绝大多数定远军旧部一样,虽然离开了定远军,但定远军的军魂还在,不死不灭,他们忠于封家骠骑大将军,之后才是上头那位。也就是定远军深陷泥沼之中,而定远军旧部也死的死,伤的伤,否则,封啓祥真有反意,揭竿起义,估计会一呼百应也说不定。
“袁大人还请不要这般称呼小子,小子身无一官半职,当不得少将军这一名讳,是小子应该给大人行礼才对。”
“当得,当得!你是咱定远军的少将军,以前是,以后也是。”袁成运憨厚地笑着,两排牙齿被乱糟糟的胡子衬得雪白雪白的。
袁成运还要亲自去打开城门让他们出去,但封啓祥阻止了他。厚重的城门一经打开,哪怕只是一条缝,也会落入某些人的眼里,他却不想因此给袁成运带来麻烦。
封啓祥与封二、封四登上十五米高的城墙,施展轻功一跃而下。
回到鲁园,封啓祥几乎没有停顿,直接往主院的东屋走去,时间还早,也许能再偷个香,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进了院门,七弯八拐,眼看着已经到了,留守鲁园的封五适时出现,提醒他注意角落,他看过去,才注意到那里有四只绿油油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肖狼肖犬好不容易脱身,就寻着味儿找过来,察觉屋里的主人已经睡着,它们就趴在门口处假寐。
喝过灵泉水,它们早以开智,原本视觉和听觉就灵敏,现在更是眼观四方,耳听八面,封啓祥的一举一动都落入的它们的监听之中,只等他走近后扑过去。它们还商量着,你咬左腿,我咬右腿……被封五坏了事,肖狼肖犬默默地回到门边守着,好似方才它们隐蔽在角落,是在堵老鼠,绝对没有想偷袭谁。
封啓祥默,心想,岚儿养的孩子成精就算了,怎么连狗都成精了?
正门有肖狼肖犬守着,封啓祥拐了个外,走远了去,然后跃上房顶……
对于少爷这种梁上君子兼采花大盗的行为,封四有话说,封二眼疾手快,捂嘴拖走。
封啓祥蹑手蹑脚地进入屋子,甚至没有惊动正在外间守着的小叶儿。他敛住身上的气息,走向放着轻纱的床帐。轻纱里,倩影若隐若现,魅惑着他一步步走近。
走到床边,轻轻撩开轻纱,如愿看到一张美不可方物的睡颜,然而,也有意料之外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封啓祥深邃的眼眸微眯,盯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乔岚床上的玉溪。幸好天热,两人也不愿意挨一块儿睡,但这不能掩盖两人躺一张床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