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职谋其政,当了这个县令,公务少不了,也推脱不掉。
青云叹气,认命地拿着案卷,认真翻阅。来了这么久,天天混日子,的确干点正事了。
“马主薄,往年齐山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青云翻阅了手中案卷三分之一,似不经意地提起。说是重要案卷,上面除了记录齐山的鸡毛蒜皮的事。
比如,那年齐山收成不好,饿死多少人?再比如,那年下大雪,屋顶被雪压塌,砸死了人等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了。
放下那卷,青云在一堆案卷里挑挑捡捡,挑个她看着顺眼的颜色,拿起来看。
“大事?”马主薄眯了眯他细小的眼睛,“要说往年齐山发生的大事,只有那几任县令离奇死亡的事了。”
“说来听听,”青云来了兴趣,刚来那天,她就听马主薄提起过这事,那时马主薄一言带过。
青云打开手里的案卷,巧的是,这卷记录的就是某个县令离奇死亡的案件。
青云一目十行,快速翻阅。
案卷上记载,死亡的县令是第二任。那天夜里下大雨,那雨像暴布似的,从天倾流而下。
那天夜里,县衙还有捕快衙役当值,县令在前衙看公文,门口就有两个当值的衙役,县令一看就看到深夜,还是衙门催他回去休息,县太爷才回屋休息。
第二天早上,衙役进去喊县太爷起床,发现他已死去多时,身体已经冰凉僵硬。
守在县太爷门口的衙役,一步都末离开,没发现陌生人进县衙,衙门当值的捕快也没发现异常,要是有人闯进来,肯定会被捕快衙役发现。
捕快们在县衙搜了好几遍,没发生任何异常的踪影,衙门大夫看过后,也没发现县太爷有中毒的迹象。
县太爷无缘无故暴毙于县衙,到现在还是个无头公案。
马主薄好似陷入了回忆中不可自拔,门外突然响起小孩的嘻嘻哈哈的笑声,将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太久远的事,记得不清楚,容我想想。咱们齐山县,一共死了六个县令。我想起来了,第一位县令姓钱,那个时候的县衙还不是这个样,他刚来咱们县的时候,雄心壮志,老跟我说,要将咱们县城壮大到外面的县城一样大。
钱县令三十出头,听他说他科举考上来的,原来在江南那边为官,得罪了上锋,发配来了这里,家人都没带来,留在了老家。
那年下大雪,大雪压塌了房梁砸死砸伤了不少人。咱们齐山县穷乡僻壤,县城没有大夫,还好钱县令带了大夫来,给众人看过之后也没辙,没有药。
后来钱县令派了捕快衙役出去外边买药,人全派出去了,结果那天晚上,有土匪进城抢劫,没有捕快衙役保护的钱县令,最终死于土匪刀下,县衙里凡是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
“钱县令是个好官!可惜了!”青云听完后感慨了一句。
挑眉琢磨,为什么她感觉很不对劲啊!怎么会那么巧?早不来抢劫晚不来抢劫,人一派出去了,土匪就来了。
好像那些土匪非常清楚衙门的一举一动,好似那些土匪盯着衙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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