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瞇著眼眺望了下泰陽城,瞟了眼道長,沉吟了幾秒,還是尊重他的意見。
“老蔣,兄弟們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我看都累了,通知他們原地休整休息,養足了精神再進城。”
申時正,車隊慢悠悠晃到了城池前面,離申時一刻還差一刻鐘,車隊的速度放得更慢了,螞蟻都比他們走得快。
來往的行人看到如此奇葩的車隊,個個在心底嘲笑。
城門口值守的官兵們,瞧見了如此古怪的車隊,老油條子只是掀了掀眼皮子,沒有人上前查探。有那年輕氣盛的想要過去查探,被老油條子拉住了,示意他不要多管閑事。
泰陽城的權貴多如牛毛,哪家都不是他們這種人得罪起的。
要是普通的商戶,以他們雁過拔毛的手段,不用說都要刮下一層肉來。
可你瞧瞧那車上的圖騰,那些護衛,哪是他們能攀附上的。
城內的那些少爺貴公子,什么古怪奇葩的癖好都有,不過走的慢一點,有什么奇怪。
車隊終于在申時一刻前到達了城門口,列行檢查,官兵連敷衍一下都懶得應付,讓車隊直接通行。
過后,那新來的官兵問老兵,“那車隊分明有古怪,為啥不查?”
“你個棒槌,懂個錘子,一點眼色也沒有……”
老兵罵罵咧咧,拖著他去了一邊,給他普及普及泰陽城內權貴的事。
他們這些看守城門的官兵,不需要多大的本事,要分得清誰是貴人,免得自個兒死了還連累了他們。
歪在軟塌里的青云撓了撓下巴,北地形勢這么嚴峻,她以為進入泰陽城不說過五關斬六將,起碼三關要過吧。
真沒想過進城這么容易,就一個圖騰,什么都解決了。
她都沒這么心大,她下面的所有城池,包括肅舟府,她是取締了入城費用不假,可沒有取締城門口的盤查,守城的官兵個個都是反偵察的好手。
青云對他們的基本要求,不說認識肅舟的所有人,起碼能分得清誰是本地人,誰來外來人員。
她發動當地的老百姓,互相監督,七大姑八大姨的,拉拉雜雜一大群,誰也別想逃過他們的眼睛。
守城門的將士,只要認識其中一部分人,四舍五入,等于都認識了,隨便聊幾句,掏出他們的底細分分鐘的事,還能攀上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系。
奸細真的很難在肅舟城生存下去。
離開城門官兵的視線,老蔣立馬派人抹掉了馬車上的族微,露出他們原來商隊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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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離開肅舟的當天,各地將軍們田多多黑熊破軍七殺他們立馬收到了消息,個個激動得跳起來,恨不得叉腰昂天大笑一頓。
青爺終于出遠門了啊!
太不容易了啊!他們等得花都謝了!
還是白大人厲害,能哄騙青爺去了泰陽。
青爺就是太講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龜縮在肅舟城不動,看得他們一干將領著急上火,心急如焚啊!
離得太近了,搞的他們都不好搞事了,動靜稍微大一點,青爺就來信訓問,震懾不需要搞這么大動靜,他們還要千方百計,搜腸刮肚費腦子找借口糊弄他。
忒不是人干的事。
現在好了,青爺終于出遠門了,他們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
各大將連夜召集部下幕僚會議,眾人得知青爺去了泰陽,個個跟娶了新娘子一樣,樂開花了,搓著手道:
“趁著青爺不在,咱們加快手腳,將周邊的城池掃蕩一遍,等青爺回來,雞公進了庵堂——塵埃落定了,再來追究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