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诵在工作室里半天,一直都不在状态,满心都是回家之后怎么实践自己的霸道总裁计划,让一切顺理成章的发生。他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好在虚心好学笨鸟先飞,理论知识掌握得多了,实践起来总归是有底气的。
看他一直在走神,忙着挑剧本的邓杨看他:“你想什么呢?”
陆成诵恍恍惚惚:“争取就在今晚让我们的感情升华到一个新的境界……”
邓杨:“……”
好不容易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好,陆成诵迫不及待地开车回家。初宁正在家里改论文,看到他的时候还有点惊讶:“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是吗?”陆成诵挠挠头发,想到今晚自己计划的事,莫名有点扭捏,好像是要做什么不得了的坏事:“你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诗诗说她们乐队今天有活动,晚上她在外面住,不回来,你就做咱们俩的份就可以,多了吃不了。”初宁朝着厨房喊了一声,陆成诵第一反应就是陆成诗到底去哪野了:“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小就开始夜不归宿了?”
他说着就要拿手机给陆成诗打电话让她回家,转念又想到自己今晚的计划,本来已经拿起来的手机又默默放下。
如果今晚那个小丫头不回来,小说里怎么写的,两个人从书房到卧室,从客厅到厨房。心裏剧烈地挣扎了一下,最后陆成诵选择给陆成诗发了个消息:“今晚确定不回来?”
聪明如陆成诗,怎么会不明白哥哥话里的意思:“确定啊。”
陆成诵:“别玩一半又跑回来啊,找个靠谱的地方睡觉,保护好自己。”
陆成诗:“我才要嘱咐你吧,千万别失败了。”
熬过了晚饭,照常在外面散步回来,陆成诵满心都是“天哪今晚就要本垒打了怎么办好激动”,而初宁满心都是“那个衬衫烫坏了他会不会发现呢反正那么多衬衫我不说是不是也没事啊好纠结”。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就这么回了家,转眼天就黑了。陆成诵洗好了澡,破天荒地看向沙发上的初宁:“你洗完澡来我屋里。”
他觉得自己应该对这种事抱有一定的严肃态度,毕竟不是儿戏,而小说里大多数男人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嬉皮笑脸。他本来就是冷峻的长相,不笑的时候更是脸色微寒,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帅,很有型,很完美。
所以初宁进屋就看到他微微敛眉坐在床边仰头看她的样子。
这不是一个温柔男朋友该有的样子,以往陆成诵也从来没对她这个样子过。初宁的心悬起来,虽然知道衬衫的事会暴露,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战战兢兢进了屋,也不敢说话,只觉得现在的陆成诵拿出了审问罪犯的架势。
初宁在床边坐下,眨巴着眼睛看他。陆成诵今天洗澡之后头发都没吹,水珠从发梢落下来还挺性感。她舔舔唇,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陆成诵很严肃的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他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一定都透着一种禁断之美,却不知道在初宁眼里,他跟审问罪犯的监狱长没什么区别。她心虚地走过去,被他拉着手腕坐下。他常年健身,腿上的肌肉结实有力,陆成诵觉得自己这样一定非常性感,而初宁觉得自己,仿佛坐上了老虎凳,也许下一步,男人就要开始对他严刑拷打了。
轻轻摸着她的头发,陆成诵声音低沉:“我有话跟你说。”
这样的场景着实考验初宁的心理承受能力,她不过是烫坏了一份衬衫,总没必要受这样的气,低下头,初宁心一横:“不用你说,我说!”
陆成诵懵了:“???”
初宁忽然觉得委屈:“我今天把你衬衫烫坏了是我的错,但是那就是一件衬衫而已,你也不用这么审问我吧?我再给你买一件还不行吗?”
陆成诵瞬间懵逼:“啥啥啥?!你把我哪件衬衫烫坏了??”
初宁点点头:“对,就是那件YSL的限量版。”
陆成诵但凡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现在可能都已经因为心绞痛而倒在了地上。并不是因为那件限量版衬衫,而是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计划居然这么仓促就被打乱,哪里还有心情往下进行。安慰了初宁几句,陆成诵只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看得出初宁情绪不高,他把她送回客房,自己也郁闷地爬上了床。
本垒打之路,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