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了无讯(2 / 2)

吹不散眉弯 安宁 832 字 2个月前

“其余牵涉之人或轻或重都入罪了,娘说我爹之能从轻发落,全赖白公子从中周旋,让我好好谢他。”

尚坠默了默,说道,“他连影星儿都没了,怎么谢好?”

晏迎眉拿过另外一封信,看了看封扉上的抬头,递予她,“你的。”

尚坠摇了摇头,“你看便是了。”

晏迎眉依言拆开,阅罢道,“白公子说他在河北路大名府,过些日子就会回来。”放下信,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可记得我们初来之时?”

尚坠也轻轻笑了笑,“怎会不记得呢。”

那时他也如同这般,总在静悄悄之间就已出了门,一会去江北,一会又去江南,常常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好不容易人回来后那京中的达官贵人全都蜂拥而来,府内酒筵珍馐,欢声笑语日日不断。

“很久没见他呼朋唤友了。”忆起往事,晏迎眉轻叹了声,看了尚坠一眼,“白公子这半年来变了许多。”

尚坠不语,过了会,起身道,“我去给你取些果品。”

出了里屋之后,却越走越慢,最后在廊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双手抱膝,把尖秀的下巴搁枕在膝盖上,静静垂视着地上青砖。

原来,时光真的可以使人改头换面。

到而今一切都已不同从前。

不过半年之间,一颗心竟已愁损不堪,仿佛老得飞快。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越来越不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只自己知道,心底某个地方其实始终藏着一种无法成言的浮躁,而那张曾经含笑的颜面,也时不时会浮上眼前来扰人。

在那样微弱却无法遏止的思念当中,孰对孰错,值得与不值得,便连同曾经的无奈,委屈,泪水和心疼,于无法相见的光阴流逝中仿佛都悄悄地淡了,再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