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85.
原惜白轻声说:“辛先生原本就并不怎么喜欢我。他喜欢的人是……我哥。”
李应愤愤道:“既然这样, 他当初为什么又要和你结婚!”
是呀, 为什么呢?
原惜白喃喃道:“因为原家的生意出了篓子,必须要想办法度过那道坎, 而联姻就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实际上呢?
不是这样的。
原惜白心中透亮,他知道自己给出的答案不过是糊弄众人、根本没有答到点子上。
——终归不过是为了报复远走海外的原嘉澍。
.
李应满面都是给他打抱不平:“那也不能这样作践你啊,原哥, 这些年你过得还不够苦吗, 你们家这么做跟卖儿子有什么区别……你是怎么想的呢?原哥,等到辛先生醒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原惜白怔怔半晌, 垂下头去, 不言不语。
李应一见他这个样子就什么都知道了, 在原惜白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助理,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想法。当下心里真的跟窝了团火一样, 烧的没处儿发泄。
他是当真不知道辛幼宁有什么好, 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原惜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仿佛对待一个无可无不可的玩意儿。
偏偏原惜白自己还割舍不下,偏偏他自己还甘之如饴。
“原哥……”李应苦口婆心, “天涯何处无芳草,辛总再好,他眼里也没有你, 你又何必这样一根筋的吊在这棵歪脖子树上。”
原惜白的笑容十分勉强:“我以为你是来给我打抱不平的, 怎么又开始劝离。”
李应心里想, 随便哪个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劝离。
人人都知道辛幼宁心里只有原嘉澍一个,等到他醒来以后,注定只会有一种结局,与其到时候难堪,还不如早早的离开。
——何必这般执迷不悟呢?
就见到原惜白摇了摇头。
“不说这个了,先把笔迹对比了吧。”
.
原惜白其实是长的相当好看的一个人,眉目清俊,五官明朗,尤其是专注砍人的时候,眸光邃亮,如一泓春水盈盈有情。
想一想也知道,在这个靠脸吃饭的年代里,想要成为一名当红的小生,颜值必须要过得去的。
若果以前可以这样近距离的观察美人,楚歌一定欣然应允。
然而眼下,却截然相反。
他在白房子里飘荡着,在沙发上坐着,在墙壁上靠着,却下意识的避开了原惜白。
青年是温润柔和的,然而浮动于他身周的空气,却是灰暗的、苦涩的、压抑的,就好像被剥去了所有愉悦的气息,只留下了黑沉沉的一片,说不出的难受。
楚歌成为了一个半透明的幽灵,他可以自在的漂浮在半空里,却更加敏感的感知到了人的情绪。
原惜白无疑深爱着辛幼宁,然而蕴藏于他心里的爱意,却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顶而来。
楚歌承受不起。
靠近了原惜白,看着青年温柔的面容,他只会觉得胸口发堵。
心里一阵阵说不出的难受,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其中激涌洄泗,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
楚歌上下飘荡,将建筑结构摸了个清清楚楚。
三层的小白房,偌大的空间,与其说是一个家,不如说是冷冰冰的宾馆。
第一天里,原惜白去给辛幼宁找衣服仿佛只是假象,楚歌发现这两个人,婚内分居,井水不犯河水,堪称是泾渭分明。
卧室是两个,书房也是两个,当回到家中后,所有的交集点,都被彻底的割裂开。
而除却不许原惜白踏入他的书房,辛幼宁甚至不许原惜白在他的卧室中逗留。
每次折腾了大半夜,辛幼宁都会异常恼怒的将原惜白赶走,不许他留下来。
即便是第二天一大早,原惜白给他熬了清甜可口的粥品来,一点一点的伺候他喝下,辛幼宁也没有个好脸色。不是飞个眼刀子,就是挑剔原惜白的手艺。
楚歌幽幽的叹了口气:“拔吊无情,爽完翻脸不认人……真是人渣哦。”
系统说:“身为一串认真严谨的数据,楚三岁,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忽略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
楚歌:“……啊哈?”
系统一击致命:“每天喝粥的都是辛幼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