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
有谋|杀辛幼宁的动机,有策划雇|凶的财力,并且还知晓辛幼宁当晚的准确行程……
没有。
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
当晚除却原嘉澍,只有闻迎知晓辛幼宁的行程,但是闻迎……这么多天的忙前忙后,时常会有与辛幼宁、原惜白的独处,他完全忠于辛幼宁,堪称是一个完美的下属,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又一次,走入了死胡同中。
那或许就只有换一个方向分析。
“想一想,如果辛幼宁和原嘉澍同时因为车祸身死,谁会获得最大的利益?”
一个名字渐渐浮现出了水面,然而刚刚产生的刹那,就被楚歌拍的烟消云散。
或许还有那么一个,可以从两人车祸双双身死后获得利益的人。
原惜白。
那就更像是一个滑稽的、荒谬的、怪诞的笑话了。
如果说辛幼宁愿意为了原嘉澍而身死,那么原惜白也必定会愿意为了他这么做。
假如那天车上换了一个人,恐怕最后的最后,辛幼宁只会被保护起来,身受重伤的便会变成原惜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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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楚三岁,我觉得与其说你闭门造车,大开脑洞推测是谁下的手,不如先做一点儿现实的事情……”
楚歌斜眄他:“……嘎哈啊统子。”
系统说:“比如……赶紧把那张平安符揭下来啊,明知道那玩意儿有问题,你还打算戴着它回家过年啊。”
楚歌:“……这不是那平安符有鬼,我弄不下来么。”
系统幽幽的说:“你现在不就是鬼么……”
楚歌:“………………”
——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啊喂!
说好的破四旧、立四新、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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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是这么想着的,楚歌还是掂着手指往上走,走到床边、要靠近那张符咒的时候,步子就停下来了,没有靠近。
他还是记得之前几次自己碰到那玩意儿产生的惨状的,跟被阳光灼烧是不同的感觉。
如果说明亮的太阳是要把他烧的灰飞烟灭,那么符咒里就充满邪气污秽的气息,大概是想要将他咬碎、拖到地狱深渊中去。
楚歌抖了抖手:“我有点儿不敢碰。”
系统说:“你找个东西把它挑下来吧……”
楚歌斜眄系统:“我倒是想啊,问题是我什么都接触不到啊。”
一人……一幽灵一系统相互对视,面面相觑。
楚歌白天里被阳光灼烧了好几下,身躯都变得透明了不少,估摸着再来一发就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他着实是不敢再这么毫无保护的去碰那邪气的玩意儿。
系统说:“问题是……楚三岁,你本来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啊。”这要是真看了明天的太阳那得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了吧。
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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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惜白就在一楼住了下来。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无声的、安静的、沉默的。
他着实是一个相当温和的人,对着阿姨、护工从不会露出冷脸,然而那样过于温和的背后,却有一种近乎于刻骨的麻木与冷漠。
如他所愿,他回到了家中。
尔后,便出现了一种新的症状:自言自语。
他腿部打着厚厚的石膏,大部分的时候,都只能够躺在床上、坐在轮椅之上。
他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花瓶,常常睁大着眼睛,无声的凝视着某一个方向。如果想要弄明白他究竟凝视着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能够看到一团没有形体的空气。
那视线,是没有焦距而又茫然的。
他住在一楼,然而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三楼之上。
当初出事的那个浴室被封了起来,到现在也没有人用过,房门紧紧关闭,遮掩了其后所有的动静。
阿姨悄悄的观察,就发现他的视线,常常停留在两个地方。
病床上的辛幼宁,房间里的浴室门。
原惜白的精神堪称是肉眼可见的转的糟糕,他本身就在病中,看上去无比的憔悴。
后来,深夜里护工在他身边守着入睡,梦醒时分就听到了原惜白的呓语,他来来回回问询的、重复的,都是那样的几句话。
——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要藏起来,你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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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是知道他精神状态不太好,又觉着是睡眠出了问题,给他开了好些辅助的药,那似乎是起到效果了。
只有楚歌知道,那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仿佛是陷入了一段梦魇中,原惜白时常惊醒,他不会再说出口了,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无声的看着透过窗扉洒入的月光,嘴唇翕张着,做出某些个口型。
自言自语。
而在日复一日的梦魇中,楚歌甚至对于那些口型都熟悉。
楚歌束手无策,他拿原惜白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个样子……当真是太过于消沉了。
如同辛幼宁是他的精神支柱,而在辛幼宁昏迷不醒后,他的支柱就出现了裂痕。
随着昏迷的日子渐长,那裂痕便裂的越深,终有一天,会从空中坍塌,彻彻底底的碎裂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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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真是同病相怜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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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谢风至南来、踏花过谢桥、简、大大总是不更新的地雷
2018.1.30(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