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硕|大的英文字母,依旧明晃晃的存在于铜镜背面。
那一幕是如此的荒谬与诡异,几乎教人心中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惧怕与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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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生哎……你可小心一点儿啊,手背烫的严重吗?”
阿姨刚才被吓了一跳,赶紧去厨房里打了一盆冷水,又忙不迭的拎了醋瓶子过来,一进入客厅,就见着那两人都沉默不语。
原惜白和李应僵硬在了那里,两个人如同失了魂了木头雕塑,没一个人说话。
“哎,赶紧擦一擦啊,李先生,你不是拧了毛巾吗,怎么还愣着啊!”
李应如梦初醒,赶紧去给原惜白擦手,但实际上除了手背以外,胳膊、身体、腿部都被烫到了,就这个样子肯定不行。
阿姨拿了醋瓶来用湿纸巾蘸了蘸给原惜白擦了擦,只觉得实在是严重,这怎么就一个晃神把碗给打了呢!
“……先去换身衣服吧,这样弄不干净的。换之前记着要先用醋擦一下啊李先生,别忘了!”
阿姨催促了两声,让李应赶紧去给原惜白处理一下,她则是留在这里打扫地上的碎渣子。
李应被震惊的快要反应不过来的心神终于回过来,连忙推着原惜白去卧室,给他换衣服。
脱掉以后有好些地方都被烫红了,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眼,估摸着已经都烫伤了。
李应赶忙用湿纸巾蘸着醋给原惜白擦了擦,又给他把衣服换上,然而从始至终,原惜白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盯着那面铜镜,不愿意放开。
等到干净衣物一换上,他几乎都没有顾一顾自己的手,直直将铜镜又抓了回来。
那满满一面的朱砂之上,歪斜的、扭曲的、蜿蜒的字母依旧在那里,实打实的告诉人,这并不是某一刻的错觉。
“这是一个标记。”原惜白缓缓地说,“朝人求救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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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这一屋内,鸦雀无声。
瑞兽八卦刻纹深深的压入了掌心,硌得生疼。
原惜白心脏咚咚的直跳,几乎要跃出胸口。
李应撇开了眼睛,不敢去看那面铜镜。
如此的匪夷所思,仿佛某个怪诞话本上走出来的故事,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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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了那么些时候,李应的声音终于可以稍稍稳定下来,可以提出一个猜测:“原哥,万一是保镖划上去的呢?”
“不,不会是保镖。”原惜白当即否定这个猜测,他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他们不会。”也不敢动这面铜镜。
那铜镜挂的那样高,常人根本不会想着去伸手触碰,更何况字母的边缘又是如此的粗糙,看上去像是反复抠挖、摩擦后留下的痕迹。倘若当真是有人刻意施为,只会使用工具,使自己省些力气,断不会就用一双手,看上去如同幼儿的涂鸦。
“原哥,我还是先帮你去问问……”
李应语气干涩,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见到的这一幕,他急慌慌的出去,没有过的多久,又急慌慌的回来。
原惜白抬起了头,他看到了李应的表情,目光中充满了震惊,而表情更是复杂难辨。
“怎么会呢,不可能啊……原哥。”
李应喃喃自语,即便这铜镜从头到尾都只经过了他的手,他依旧不敢相信。
“有人承认吗?”
李应艰难的摇了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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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动了那面铜镜,正如原惜白所说的那样,保镖们知道,原惜白那样在意那个铜镜,最初的时候整天整天的盯着,他们又哪里敢动啊?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排除了所有错误的选项,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答案。
李应站在原地,就像是根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
他的语气艰涩到了极点:“……当真是,辛先生?”
原惜白凝望着那面镜子,看着其中模模糊糊的倒影,轻声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出了车祸的那天,是他救了我。”
然而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相信。
都以为,那是车祸之后,头部受伤,多种症状并发,所产生的胡言乱语。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的可怕。
落针可闻,只能够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原惜白按住了那面铜镜,瑞兽八卦纹紧紧地印入了他的掌心,像是骤然惊醒一般,他抬起了头。
李应对上了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瞳中,不见恐慌、不见害怕、不见畏惧,就好像出现这样一桩匪夷所思的事情,并不能够使得他动摇一点点。
那双眼睛前所未有的镇定:“那么,看录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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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的大纲里,是没有铜镜朱砂这回事儿的,原惜白直接找人来驱鬼,天师做法,要求驱恶诛邪,把厉鬼镇压,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然后楚歌濒死,魂飞魄散……
过程改了改了,先嗨皮一会儿吧
少年□□老来悲,人间久别不成欢
2018.2.6(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