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2·剜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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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惜白……”

楚歌有些窘迫的喊住了他, 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这时候原惜白侧过了头来,漆黑的眼瞳与他对视。

那目光却是一片坦然的。

并没有一丝尴尬与窘迫, 就好像做了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一件事情。

大概是他感觉错了吧,其实是他的错觉吧……楚歌想,原惜白看上去这样正经的一个人, 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他怎么可能用舌尖去舔人的手腕。

然后,就在他自我麻痹的时候,温热的气息铺洒满整个手腕, 湿滑的感觉又一触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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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他简直没有办法, 不知道原惜白怎么脑筋一抽就转到了这上面去, 想要抽出手又害怕一个不小心打着了原惜白,只得无奈的道:“起来了, 手有那么好吃吗。”

手腕上压着的湿软的物事终于回去了, 原惜白侧过了头,无声的看着他。

如同被牵引了一般, 他缓缓地凑过来,楚歌只能够见着那张俊秀的面孔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 直到占据了所有视线。

最后,轻轻地压上了他的嘴唇。

手当然是不够好吃的,还有更加吸引人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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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人是如此的鲜活温暖, 让向来都冰凉透了的身体似乎都热起来, 更遑论四周, 连空气都似乎在升温。

那个吻初时还是温柔的,细致的掌控着力道,但是很快,便由于主人的心情,转变的激烈起来。

截然不同于宁静温和的脾性,唇上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隐隐有了失控的态势。

原惜白撬开了他的牙关,如同狂风骤雨般扫过了他的口腔,舔|吻过了每一寸,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他肆意的吮|吻着、索取着,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情,怀着害怕失去的恐惧,就好像是想要通过这样,来确认他的存在。

他的手勒得是那样的紧,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而他的唇舌又是那样的急切,几乎要令人无法呼吸。

楚歌全身上下都被原惜白的气息所包裹,每一处都感受到了相贴的身体所传来的信息。

是那样的恐惧呀……

他抚着原惜白的脊背,任凭原惜白攻城掠地,在某一个终于停缓了些许的时候,轻柔的回应。

直到原惜白终于唤回了理智,目光如水一样的看着他。

四周的空气仿佛化作了绞不烂、烧不断的蜜糖,细细密密的将两人包裹,连心脏都是暖的。

楚歌伸手,轻轻擦过了他唇边的水渍,不甚在意的在指腹上抹掉。

原惜白的目光掠过了他晶亮的指尖,神情微动,不知是想着了什么事情,那样子,看上去竟然有一些微微发亮。

楚歌轻“咳”了一声:“你该睡觉了。”

原惜白道:“不想睡。”

楚歌说:“为什么不想?”

原惜白不回答,只是那样安静的望着他。

楚歌招架不住这样的对视,胡乱的找着理由:“再不睡你明天就起不来了。”

“没关系呀。”原惜白说,理直气壮,“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起不来也就起不来。”

这语气满满的理所当然,要命的是,联系到他眼下的身体状况,楚歌还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于他。

楚歌觉得有一些头疼:“你不是还要查幕后之人是谁么?”

原惜白微微的笑了一下,说:“但那都是明天的事情了,幼宁。”

——而不是现在的。

如此时刻,夜深人静。

他贪婪的望着楚歌,怎么也不愿意将眼睛挪开。

楚歌天天都待在他的身边,一向都是知晓他的身体状况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先躺下,别就这样,被子都不盖。”

他不由分说的将原惜白按了下去,将人给正在枕头上,给他掖了掖被子角,确保不会有一丝冷风钻进去。

原惜白睁着眼睛望着他,看上去很有一些掀开被子爬起来的想法。

楚歌绕到了床的另一边,打开了衣柜,找到了枕套与枕芯。

不是配套的,但也懒得去找了,他胡乱的拉开拉链捯饬,终于把枕头给套好。

一回身,便见着原惜白已经转过了头来,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眼神发亮。

楚歌拍了拍枕头,搁在了床头,掀开了被子,自己爬上去。

那才刚刚躺下来,登时就听到一旁窸窸窣窣的动静,几乎就在一瞬间,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紧紧地靠着他。

开口的声音都带着笑:“幼宁,你和我一起吗?”

相贴的身躯是如此的温暖,对于一个冷惯了的人来说,就跟火炉没有什么区别。

楚歌一瞬间先前的想法跑的影子都没有了,恨不得贴过去,把自己全身都缠在那个温暖的躯体上。

但好歹还有那么一点儿理智,教他克制住这股不靠谱的冲动,楚歌十分艰难的伸出手,想要推开原惜白的身体,结果遭遇了巨大的阻力。

原惜白的胳膊已经伸出来,攀住了他的手。

他侧了侧头,两人登时就在被窝里,对视做了一处。

所接触到的那双眼睛里,漫上了一点儿愉悦的笑:“怎么这么冷,我帮你暖一暖。”

攀住楚歌的手向下,五指张开了,似乎是想要包裹住他的手。

楚歌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原惜白,道:“不行。”

原惜白目光中泛上了些许疑惑,大概是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楚歌仗着他没有好全,掰开了原惜白的手,把他塞回了被子里。他直起身,仔仔细细的再次给原惜白掖了被角,尤其是被子中央、两人之间的位置,被他死死地压下。

原惜白无数次想腰反抗,又无数次的被楚歌镇压。

楚歌半撑着身体,从高处侧望着原惜白:“听话,不要闹。”

“……为什么?”那声音是有些不解,还有一些委屈的。

楚歌叹了一口气:“我的身体太冷了,惜白。”

“那又怎么了?”

还能够怎么呢?

面对这样一句话,楚歌都不知晓自己应该说什么是好。

他知道自己眼下情况的,他想原惜白也应该知道,在今日里最初的冲动过去后,隐藏的担忧就浮了起来,楚歌不敢那样靠近他。

他其实可以直接挑明的。

楚歌目光静静地,看着原惜白,他知道原惜白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原惜白无声的与他凝望,却咬住了嘴唇,看上去并不那么愿意接受。

“听话,乖一点。”楚歌说,“别靠这么近,小心对身体不好。”

原惜白立时就接口道:“……没关系,我不怕,我什么都可以,就算对我不好也没有关系。”

“嘘……”

楚歌的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使得原惜白不得不停下,也止住了接下来的所有话。

他微微笑起来,凝视着自己身下的人。

“但是我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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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少见着这样柔和的笑容,如同春风化雨,教原惜白一时怔住。

楚歌看着他:“你从山崖路上摔下去的那次,都够让我提心吊胆的了,现在,还想再来这样一次么?”

原惜白咕哝道:“哪里有这么严重。”

楚歌不容反驳:“就有。”

原惜白被他按着,看上去很是有些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