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白路的这栋别墅,好歹当初装修的时候都是原惜白自己过的手,一切材料都选的最好的,只要他们俩在里面,不开门,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原惜白是不信有谁会丧心病狂的开着车来撞门或者拿着手|枪来射击玻璃之类的,至于其他人,李应和闻迎都有钥匙,要想上门,用钥匙开也就可以了。
于是偌大的别墅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总得要解决吃饭的问题。
原惜白现在站都站不稳,肯定是没有办法去做菜的,于是就被楚歌大包大揽,接下来了这活儿。
这几天系统下线去听讲座、教育学习了,楚歌问他是不是要评优秀,系统说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想法的,于是楚歌就大手一挥把系统给放了,并且跟他说,评不上优秀就不要回来了,结果等到煮饭的时候,就发现没有人可以使唤了。
他的厨艺嘛……
大概跟智商一样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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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好歹是孤身在外打拼了这么久的人,又给原惜白当了许多年的助理,照料他一点儿都不在话下,是以也锻炼出了一手好厨艺,就着厨房里的蔬菜整治了一桌菜肴出来,端在桌子上,山药木耳西蓝花,干煸四季豆,小炒盐煎肉,蛋黄焗玉米,咖喱土豆,又烧了一个黄瓜皮蛋汤,都是家常菜,但看上去卖相都十分不错。
两双碗筷被摆上去了,李应站在一边儿。
原惜白奇道:“你不吃?”
李应干笑着说;“原哥,我吃过了……”
刚说完,餐厅里就响起了“咕”的一声。
李应:“………………”
这就很尴尬了。
楚歌简直忍不住,爆笑出声,他以前都不觉得,李应怎么这么活宝。
原惜白也乐不可支,朝着他招手:“哎,坐下,再去拿一副碗筷,一起吃。”
李应瞅了瞅,又瞅了瞅,不吭声,就是不动。
原惜白有些奇怪:“怎么了?”
这瞅过来瞅过去,若不是知道李应看不见楚歌,他都以为李应这个时候是在观察楚歌的反应了。
李应抖了一下,差点没有泪奔:“原,原哥……我从来没跟辛先生一块儿坐桌子上过啊,我现在心里十分有压力的好吗。”
楚歌:“………………”
敢情锅子还在他头上???
原惜白无奈笑:“得了,别贫了,去吧,自己拿碗筷过来,你又看不到他,幼宁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李应偷偷地又看了一眼,磨蹭着,磨蹭着,终于折返身去拿碗筷了。
楚歌坐在椅子上,觉得十分的匪夷所思:“……我看上去就有那么可怕?”
原惜白歪了歪头,打量着他。
那目光含着笑,很是专注,却瞧得楚歌有些不自在。
过了好一会儿,原惜白才说:“是啊,你忘啦,你以前老是吓唬他。”
楚歌:“………………”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哎,总是不经意之间,又接下了一口属于辛幼宁的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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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问原惜白为什么要退圈了,其实理由也很简单。
那一个下午,消失掉的不仅仅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楚歌把那一个文件夹的协议都撕的干干净净,没有剩下一分半点儿。
细碎的纸片如雪花纷纷而落,再也拼凑不成型,从此那些泾渭分明的防备与疏离,被他用行动宣告,彻底的成为了过去式。
不久后,楚歌让闻迎草拟,转而又签署了新的一份。
他指定原惜白,作为自己的代理人,全权委托于他。
那些什么婚前协议、那些什么财产分割,通通,烟消云散。
自此亲密结合,再无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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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玲珑,其中盛着的液体盈盈殷红,在灯光下浓烈到近乎刺眼,粘稠到近乎于化不开。
那是血。
将将从原惜白的胳膊里抽出来的鲜血,他亲眼看见的,此刻,还是热气腾腾的。
瓷碗被递到了他的身前,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楚歌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端起了瓷碗,他看着其中殷红的鲜血,将将要凑到唇边,又放回了桌上。
原惜白一直都注意着他,此刻见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眉心便微微的蹙起。
“幼宁,趁热的,快喝了吧……”
楚歌看着瓷碗,苦笑了一声:“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以人血为食的妖怪,迟早哪一天被人降妖除魔给收过去了。”
在凝练了些许天后,他的身体又变得有一些虚幻,楚歌自己并没有发现,还是原惜白察觉了,又抽了一碗鲜血出来。
此刻,那个瓷碗正放在他身前。
从头到尾,原惜白都做的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半点儿犹豫的。
这时候,他笑起来:“那是什么妖魔鬼怪,我怎么不知道?”
楚歌不确定的猜测:“吸血鬼?”
原惜白眨眼:“……好吧,就算你是,你的食物也只有我一个人,要祸害也只能祸害我啊。”他停顿了一下,小声说:“我愿意被你祸害。”
语气还挺高兴的。
他要消散了,原惜白就毫不犹豫的抽血来救他,楚歌很是怀疑,要是哪天他要杀人了,说不定原惜白也会在一旁给他递刀子。像是只要碰着他的事儿,原惜白就全然没有了原则。
楚歌还是把瓷碗端起来,将里面的鲜血喝下去了,那时候一时冲动异想天开,后来却发现,很是管用。
果不其然,当他喝下去之后,原本变得有些模模糊糊的身体,又变得凝练起来。
原惜白打量着他,摸了摸他的手,把他的手抓在掌心里,说:“……果然很有用。”
楚歌的眉心却蹙起。
一个是实在受不了鲜血滚入喉管的滋味,另一个则是……这样并不是长久的办法。
还是要请人来看看,如何才能够回去。
门外传来动静,钥匙锁扣转动,是闻迎来了。
他带来了一套深黑色的连体衣,还带了面具,展开跟生化服一样。
连体衣被递到了桌上。
原惜白说:“试试?”
楚歌把连体衣穿上去,再拉上了拉链,带上了手套,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露在外面。
窗帘在这个时候被拉开了一点点,阳光透过了窗户照进来。
他小心翼翼的朝着那边儿走,先是探出了手,再是探出了脚,最后是整个身体都走了过去,终于沐浴在了阳光下。
日头应当是温暖的,可他却没有什么感觉,只听到了衣服摩擦之间,梭梭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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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身体超级差,今天又是有气无力的一天
大概是我煮的白水抄手太毒了吧,今天想调味扔了个咖喱块进去,味道……不提了
2018.2.10(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