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说是因为他的蔷薇花戒被取走了,所以他才没有想的起来,可如今已经回到了他的手里,他却依旧一无所知。
衣袖仿佛被扯了扯,他侧过了头去,是墨菲正看着他。
没有让这个孩子继续待在侍女们的马车,楚歌直接将他带在了自己身边,当车队离开了翡冷翠之后,他就让墨菲来到了自己的车厢里。
马车沿着宽阔的大道,不疾不徐的行驶,四周吹来了清爽的河风,带着略略湿润的水汽。
墨菲拿起了鹅毛笔,小心的写着:
——为什么我们不乘船呢?
他撩起了纱幔窗帘,正好露出了外界的景色,一片青青郁郁,满眼翠绿。
这个时候,顺着大道,他们已经来到了日涅河边,再往前走上一些时候,就会到达海德格尔山下、日涅河畔的码头。
船帆往来,络绎不绝。
楚歌曾经来过这里,尽管他自己已经没有了什么印象,当他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在那个码头,格伦·夏尔将他从船上带下,交给了西瑟。
而眼下,马车外守着的骑士,又变成了格伦·夏尔。
他从恍惚里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耽搁了太久,于是微笑着,摸了摸墨菲的脑袋:“你想坐船吗?”
墨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写道:
——我只是想,坐船更好一些。
表达的语焉不详,但楚歌大概还是明白他的意思,或许墨菲认为,坐船会受更少的颠簸。
他叹了一口气,说:“因为我们是去北方啊。”
墨菲咬唇。
眼底是显而易见的疑惑。
楚歌笑了起来:“如果乘船从日涅河到北方,是逆流而上的……日涅河的源头就在北方的斯坎迪拉维拉山脉,一路流经而下,我们是在中游,而要去的地方在上游。”
拜那些被禁足的日子所赐,楚歌看了不少的书,尽管走马观花,但多多少少也记下来了一些。
鹅毛笔动了动,羊皮纸上再度浮现一行字:
——船开不上去?
应,应该能的吧?
还没有等他答话,墨菲就又写道:
——可是您夏日里从洛兰归来的时候,也是乘船的啊?
洛兰在翡冷翠更南边的地方。
楚歌语塞。
那个时候,格伦·夏尔就是带着阿佳妮乘船逆流而上。
没有借口解释为什么他们不乘船。
墨菲满眼疑惑,锲而不舍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另外还有一个潜藏的答案,楚歌是知道的,可是这个答案……他却没有办法对墨菲说。
乘船意味着更多的不确定性与更多出意外的可能,假如楚歌不管不顾寻觅时机朝着河中一跳,悄悄潜水,顺流而下,只要小心些,恐怕骑士们直到第二天船都开远了才会发现公主殿下的消失,这个时候,想要找起来就很困难了。
格伦·夏尔带着他返程的时候照顾着他的身体,选择了坐船,但是在皇帝这里,显然要扼杀掉任何楚歌偷跑的可能性。
他却不想跟墨菲说这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正是冥思苦想、找个什么借口的时候,系统踢了他一脚:“你傻了吗楚三岁,上游的河道更窄,船开不上去啊。”
楚歌:“………………”
是,是的呢!
他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刚好可以完美糊弄过去墨菲,反正他也没有去过更远的地方。
于是楚歌就这么解释了一番,在墨菲勉强终于接受了的目光中,松了一口气。他心想着墨菲这么问,说不定是看见了日涅河上的船只感到好奇,视线却不经意的扫过了羊皮纸上的一个词。
倏尔,一顿。
楚歌心中狐疑:“……你知道我去了洛兰?”
而整个翡冷翠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皇帝对外公布的消息,是小公主重病、在殿内休养、久闭不出。
根本就不应该为他人所知晓!
车厢内,一片寂静。
墨菲咬住了嘴唇。
漆黑的眼瞳中出现了一种名为痛苦的情绪,渐渐转的黯然,他看上去似乎有那么一点儿的不安,就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鹅毛笔。
——我听见子爵提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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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定不敢相信,这几天天天都在下雨,万不得已之下,我祭出了冬天的大杀器——
烤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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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29(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