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4·囚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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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陆之南低声道:“……不给我切蛋糕吗, 哥。”

楚歌嘴唇动了动, 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又浸了冷水, 沉甸甸的,把整个嗓子都给堵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挤出来话, 道:“不该我切, 应该……”

——小寿星切。

他却说不出来了。

陆之南看着他,目光安静,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低沉与伤感。

“那什么时候可以?”

楚歌说:“……等到了时候。”

他最后把先前说的那句话吞了下去, 吃掉了这个芒果冰淇淋乳酪蛋糕。

不知道是哪个糕点师做的, 总之不会是陆之南, 很甜,非常的甜, 几乎甜到了发苦。

楚歌觉得自己的味蕾似乎都被奶油与晶亮的芒果果酱给腻的麻木了, 但最后还是认认真真的,把那一个蛋糕都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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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暂且住在了这栋海边的别墅, 在里面休养养病。

大半的时间,都待在了屋子里。

陆之南感觉有些忙, 常常会去处理事务,但每晚必定会回来陪他。

傍晚。

陆之南回来,说:“管家告诉我, 中午你只吃了一点点。”

楚歌蔫了吧唧:“没油没盐清汤寡水, 不吃。”

陆之南说:“对你身体好。”

楚歌十动然拒:“不要!”

过的那么养生, 就算活到了一百岁又有什么意思。

然而坚定的拒绝并没有什么作用,天天端上桌子的菜品依旧清淡的可怕,楚歌觉得自己嘴巴里简直都淡的没有滋味了,差不多闲的淡出小黄啾。

要命的是娱乐活动也没有什么。

他天天睡到自然醒,眼睛一睁就已经是太阳高照,统子不在,连给他放球赛的小伙伴都没有。

楚歌难得的捡起了自己的这个小爱好,结果发现自己搞不定这个电视的新系统,让人给他放映吧,佣人神色怪异。

他本来没有多想,也懒得多想,结果转瞬就听到佣人们议论,小少爷什么时候喜欢看球赛了?

小少爷?

他不是陆之北吗,在小城市里长大,后来去了梅斯塔利亚基地,又去了北方审判所,什么时候变成小少爷了?

记忆有一点儿模糊,他想了好久,才隐隐约约想起来。

难道这是褚家的佣人?

大概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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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之南回来的时候,楚歌正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球赛。

他坐到楚歌身边,楚歌慢悠悠的扫了一眼,朝他怀里缩了缩,继续看球赛。

陆之南不吭声,陪着他看。

中场的时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过了会儿,楚歌才想起来一件事儿:“为什么他们都不让我出门?”

陆之南手指一僵,放松下来,问道:“你要去哪儿?”

楚歌说:“想出去放放风都不可以,佣人跟我说,我不能走出房子的大门,不然他们要被责罚……嗯?你跟他们说的,不准我出门?”

他转过身来,捅了捅陆之南的胸膛:“为什么跟他们说,不让我出门?”

陆之南笑了笑,道:“现在你身体不好,吹不了风。”

楚歌:“???”

他觉得这话完全就是胡诌:“那我在阳台上躺沙滩椅晒太阳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阳台上也有风啊。”

阳台正对着大海,不仅有风,偶尔风还会挺大。

陆之南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出门就只放风么,万一你想下海去玩呢。”

楚歌瞪眼:“……不可以?”

陆之南说:“最好不要。”

楚歌说:“之南你这什么烂理由,我看你就是想把我关着,不让我出门。”

抓着他的手紧了一下。

楚歌吃痛,哼了一声:“怎么,你做又不让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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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真的觉得陆之南变得很奇怪,仿佛分离的这段时间,对陆之南造成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变化,而楚歌一无所知。

偶尔看到陆之南的眼神,那是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

并不像当年那个温柔黏人的少年。

然而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有多少人可以一成不变呢?

那个时候楚歌选择了吧自己封闭在废墟的囚牢之下,想要从那个地方找到他,陆之南必定付出了很多,更遑论把一个死去的人复活。

楚歌去寻找了当年的褚泽,消散的灵魂却无法给出答案。

连他都做不到的事情,最后陆之南却做到,他几乎无法想象,其中经历了什么。

想必有许多困难与挫折,议论与反对,若果还是当初那个善良软弱的性子,恐怕陆之南早就被吃的苦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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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