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7·重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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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奈何当初他的脑子就没有这么灵光, 以至于到的现在, 误会也没有解开。

人就伤心欲绝的跑了,那个受了极大打击的样子, 哄都哄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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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看上去相当在意他被捅了几刀的这件事情。

床上的那个自己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牢牢地握在了掌心。

陆九轻轻地飘落下去,凑到楚歌颊边, 只看见他满脸都是泪水, 哭的快要泣不成声。

——这件事情当真把他给吓着了。

但很奇怪的,不是吗。

无论是床上的那个自己,还是半空里漂浮的这个自己, 都只不过是一个同学而已。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同班同学哭成这样?

还是说……

心里头那个猜测一冒出来, 陆九心脏登时砰砰直跳。

这意味着, 在楚歌的心中,他的地位, 其实已经与亲人相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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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陆九有天大的自信, 他也不敢说服自己这么认为。

左思右想,大概是外婆没了, 母亲去了,那时候自己满身是血奄奄一息, 一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断了气的模样,把人给吓着了吧。

即便是这样自我解释着,陆九心中也是一片温软。

凝视着楚歌盈满的泪水, 满脑子翻覆的都是一个念头, 该要怎么做, 才教他不至于这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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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那个自己想来也领悟了这一点。

他目里有浅浅的惊喜,但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心疼,环住了怀中人的身躯,小心翼翼的劝慰道:“……不会的,你信我,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倒是说的相当的笃定。

大概是他的神色太过于坚定,教人看了就不由自主的相信,楚歌的神情不像先前那样糟糕了。

他抬着头,仍旧双目通红,却终于止住了泪水。

——这轻声细语竟然将人给哄劝下来了?

陆九当真对床上的那个自己刮目相看。

他不知怎的,有一点点片段零散的掠过了脑海,忽然间想起来,小巷子那一次出事后,他也就是这样把人抱着,轻声细语的哄慰。

但是吧,这事儿,就是不能想。越想,心里边儿,就越是怄气。

当时他都把人给哄劝住了,眼见着就可以以此为由亲近了,大好的机会,他又跑去做什么了?

唉!

头疼啊……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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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就是不能疼,一疼就疼醒了。

陆九这一醒,眼前除却一片刷的雪白的天花板,就什么都没有了。

偌大的病房里就只有他一个,看护的人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影子也瞧不见,只觉得冷清。

也教人越发怀念两人相拥的画面来。

他抽了抽胳膊,伤口压根还没有好,一丝一丝生生的抽疼。

一疼起来,又叫他想起了梦里的那个自己,怎么能这么豁的出去,真的……不要脸呢?

虽然他口口声声都是嘲笑,可实际上心里翻滚的……是羡慕。

这个梦绝不会是平白无故做的,定会有因由。

陆九若有所思。

既然这个梦出现了,那是不是暗示着他,可以参考其中的做法?

就比如……没脸没皮什么的。

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就遭逢了一个大难题:

压根见不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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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回学校去上课了。

他原本是半点都不想返校的,依照他的作风,还不如请个十天八天的假,直接呆在家里。

毕竟,是受到了惊吓嘛!

奈何他请假实在是请的太频繁,总是隔三差五就请病假,一请就是小半个星期。每次返校了,都是一副有气无力面色苍白、没点儿人气儿的样子,只教人猜测,他是不是不服这一方的水土。

在楚歌的心里,最好的解决方法当然是把学籍转回去,一了百了,一劳永逸。

可问题是,这个法子压根就没有门啊,他只要一提起来,老师就是如临大敌的样子。或者耐心解释,或者打太极拳,总归是春风化雨,不动声色的挡回去。

楚歌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回座位去上课。

奈何他老老实实的上着课,有些事情却莫名七八的找上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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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斗殴,这消息他根本就没有想得阻拦,很快,学校里就知道了。

自然有人会去医院里看望的,比如坐在楚歌前边儿乐开颜。

但乐开颜并不只是一个人去啊,他还邀请楚歌,一起去医院探望病人。

楚歌头都大了。

乐开颜说起来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奈何他是拒绝了,邀请的人心里还十分坚定啊。

楚歌摇着头,干干脆脆的说:“……笑笑,我不想去。”

乐开颜道:“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