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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谈妥了吗?”书房中,男人坐在榻上,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独自下棋。
“一切都安排就绪,属下已经和北李富贾,何老谈妥,将依照您的意思为他们布下此局,”郑辉恭敬地对着面前的人回应。
“哼,祸起萧墙,这把火该烧向他们自己,”思无邪重重地落下黑子,棋局在震荡中被打乱。
牢笼已经做好,只待瓮中捉鳖。
大约在前几天,思无邪接到了一封投名状,信中阐述了,应州府,江州府,汴州府几人等的贪污事实,信中所言他们威胁做假账,多年从朝廷拨下来的修建运河的金银被他们暗饱私囊。
但又因在天子下江南时,宰执顺便派令朝廷官员,核查地方运河财务拨款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以污名的方式收缴富绅士家中的钱财来填补这个空缺。
信中也陈列了一些证据,包括随信送来的真假账本以及标在假账本中的独特暗号标记,。使人可以轻易地从中发现真假账簿的对比情况。
思无邪两年前已被派汴下行事,掌握旌节,代天子行使权力已是这一带官员所共识。
所以这封投名状到来他的手中倒是合理。
但思无邪也比较低调,在民间倒显得默默无闻,而他不仅只是节度使一个身份,他还是朝廷委派下来的暗访使,专门调查地方政府财政。
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又在于自己的职责所在,故此,思无邪布下此局,将一网打尽他们。
本来正躺在椅子上享受仆人服侍的何贾人,却突然被闯入的一群官兵所抓。
“私家府邸,你们何敢擅闯?”何贾人,抖动着手指,指责道。
“少废话,你所犯何罪自己不知吗?奉官府命令,令我等前来逮捕你,”说完,领头的官卒命令手下的人压解他离开这里。
北李富贾府邸所处的地方恰好处于汴下繁华之地,看着过去风光无限的何老被抓都感不可思议。
此地方圆十几里的人皆知何老重情重义,经常接济贫寒之人,是周围的大善人。
今日许多人却亲眼看见他被抓难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何老所犯何事?居然被抓,在平常看来,这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啊!”街边卖菜的人放下手上的生意议论到。
大棚下的茶客听闻,说道:“哎!豪门大家之事岂是我们所了解的,善意的行为也许不过只是做做表面而已,搏一搏名声,背地里的人还不知道怎样,你敢说这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在街坊的讨论中不一会儿这片区域的人都知道了何老被抓。
人言可畏,或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人风光时有的只是羡慕,只会在背地里嚼舌根,一旦你跌落神坛,随之来着就是光明正大的议论与唾骂。
人本性皆是如此欺软怕硬。
“诶,你们在干嘛?”
汴下最繁华的京河路上,几家标有北李字号的金银店铺被突如其来的官兵搜刮一尽。
在何老被捕之后,他的店铺及其中的财产被没收充公。
在何老被捕的前些天。
应州府府主府邸的大堂中。
“北李店铺的财物,能否填满那个空缺?”坐在大堂紫檀木上的吴渊问到下边的人。
“那些金银已经足够弥补账本上的空缺,大人大可放心,”下首的人回应道。
“账本仔细些,所做假薄也要仔细和真薄核对,确保万无一失,此秘密你若胆敢向外宣传话,你不要忘了你的家人,在这件事过后,我必会实现我的承诺,下去吧,”向府主一番恩威并施。
听到这个,下面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想起了被无辜捕入监狱的家人,一生从来都是正直守法,但是却受到胁迫,不得已做下了触犯律例的事情。
他在上次不小心偷偷听到谈话,知晓了事情结果之时必是他身陨之日,因此,他不得不为自己和家人做出打算。
看着上首身穿绫罗绸缎,享受富贵之人,他的内心安慰:很快就会过去,不急,他的下场一定会是和我家人一样,很快我就可以和我的家人团聚。
“是,小人告退,必不敢忘”下首的人表面上恭敬地回应。
上头的人端起了手中的香茶,抿了抿,随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