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些,”说完,被抱着腿的一个官兵将老妇人踢倒。
“那几个,狗杂种,将俺娘唯一的粮食搜刮干净了,”说道此处男人眼中的愤怒,难以抑制。
清影听闻眼睛微眯,拿起手中的酒大口,喝了一口,任由酒滴沾湿衣襟。
平息了一会后,男人继续道:“后来…”。
全村百姓被拉到了村门口,一个头发散乱,衣服破烂的老妇人被绑在堆满草堆的树枝上。
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点燃了身体,烧灼了灵魂,只遗留下满地的黑色。
妇人的叫喊不断,一声声惨叫声中带着慈爱呼喊着“七仔,我的七仔。”
在场的村民不忍直视,抱着小孩的妇人,为小孩蒙住了眼睛。
期间,也有不少人反抗但都被镇压,村中绝大多数的青壮年皆外出寻求机会。
只遗留下老弱病残,妇孺儿童在家耕种,不起作用的反抗只是犹如掉进大海的一滴雨珠,经不起任何波澜。
被按压在地的人和其他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残忍的一幕。
“记住,这就是你们任意宰杀耕牛的下场,根据朝国律例,宰杀耕牛者,应当处于烧刑,”一个官兵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地上只有黑色的,难以分辨的草木灰和尸灰混合在一起。
“那群狗娘养的,活活的把俺娘烧死了,他们搜刮了我家最后的粮食,为了不被饿死,我娘只好暗地里宰杀耕牛,没曾想招来此祸。”
听者哀伤,说者动情。
一个大男人哭了出来,喝着酒擦了擦眼泪。
在场的人皆听完,无不感到不是滋味。
“我赶回家中后,俺娘已经被我同村人,安葬了,只有墓碑留在坟前,可恨的是他们都没有留我娘亲的全尸。”
“在临死时,俺娘还叫着我的名字,七仔,七仔,俺娘平日里就叫我七仔,根据田十七的大名而来,遗憾没能看俺娘最后一面,她就这么没了。”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下。
“我上述地方官,得到的只是挨了一顿,这不我脸上的疤痕就是在那时留下的,”田十七摸了摸脸上的伤疤。
“此后,我来到了这里就在此为生了,要我说当个草寇,都比当朝廷官员强,至少我们不伤天害理。整个朝廷腐败不堪,难以为继。”
愤恨的声音响起,带着对这个王朝的不满。
“对啊,我又何曾不是?曾经还想考科举,却因为种种原因来的此处,没有背景,没有贿赂,你只能落榜,”旁边的人也充斥着无奈。
“朝廷中还是有不少好官的,你怎么不去他们禀明事理?”清影问到。
“那我凭什么可以见到他们,他们会来关心底层的一个小小百姓吗?”田十七嗤笑。
听完,清影没有再说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不是不曾试图改变,但他一人的力量何其弱小,他只能拼尽全力去改变一点是一点。
听完,没人知道他眼睛中的光芒,无人知晓他眼神中更加坚定的目光。
红楼遗梦,只是梦吗?
不!
他不愿如此。
愤怒与心酸交织,今夜月光暗淡,唯有几颗星星闪耀其中,但也足以照亮一片天空。
只是黑幕侵占大多,光亮只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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