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生唯一的儿子的神态,罕见的他沉默了下来。
“无邪,无邪,”没有守卫带路的他们只有摸索地在狱中前进。
细弱的声音一遍遍呼喊在这个阴森森的角落。墙角阴湿的地方长着蘑菇,喘着气的声音似乎光顾在饕餮的口中,沉闷如同破风机的转动,这里到处都是发霉的气味。
“啊,”清猗的手突然被抓住了,一只瘦骨嶙峋的暗沉的手伸出了囚笼。
大力一晃,暗色的手缩了回去,在这个阴暗的地方没有多少光亮,没有生机,没有绿色的希望,望不到尽头的路被高耸的柱子分割,压抑在每一分土地。
喘着气的人拍着自己的胸口。
“害我吓了一跳,”惊讶声是景洪发出的。
清猗没有心情看着那个小心翼翼的人,自顾自地走着。
墙壁上偶尔挂着各种的刑具,小钝刀、凌迟、永弓箭、穿心用、鞭子、竹签、大枷、杻、锁、其他等钳钛,马牛车、木墩、檩、木剑、拶子、铡刀放置在下面。
火盆中的烈焰红冒着点点火星飞舞在半空,跳跃在指尖的鬼火来去自由,瞬间不见踪影。烫的火红的铁板在一片灰烬中透亮如碧玺,黑暗围剿光亮,难以透过一分气息的唯一色彩在墙壁上苟延残喘,寻求着出路,挣脱困境。
“无邪,”洪亮的男声响起,紧接着一声女声。
闭眼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眸,光彩的琉璃眼珠突增活色。
“小猫,”思无邪循着声音的方向靠近牢笼。
一人在黑暗中求索,一人在光亮中徘徊。
一半黑暗一半光明它们的界限如此分明,但灰色地带却无人定义。
善与恶,光与明只不过是人类肉眼的定义而已,黑暗还是光明都只是人类表意故意的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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