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压制到科索人的猛兽,突然长啸。
猛兽倒在一旁,一把明晃晃的武器插在他的肚皮,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如泉如柱,喷涌不断。
鲜红的血液顺着地板流下,地上的科索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单手从凶兽身上拔下武器,举上了上空。
欢呼呐喊,手帕抛上,洁白的手帕在灯光照耀下似幻迷鹿,全场共舞欢庆。
一片手帕飘来遮住了白泽的眼睛,抓下覆盖在脸上的手帕扔向远方。
眼睛重回视线,帷幕落下,一人一兽的拼搏结束,科索人获胜,战场外围的围栏撤下。
鲜血如注,举着武器的科索人倒在凶兽身旁。两两相争必有一伤,工作人员清理战场,凶兽和科索人被运下了战场。
战场中间的金条陈列在科索人的身边,不菲的金条映照着的是倒下的灵魂。
没人知道倒下的科索人最后的结局怎样?有命,有钱还是两者都有?台上的人不在乎,只有熊熊的斗志在燃烧他们的神经,血腥的场面刺激着他们分泌兴奋。
白泽看着手心上的红莲,握了握拳,脑中的思想各自一派,争斗不休。
去?
不去。
不去?
去。
迟迟没有下决定。
“怎么小子,你也想上去?”旁边座位的一个科索人目视前方问道。
“他的弟弟患病,没有足够的银两足以支撑他的弟弟长久治病,两兄弟相依为命,他真是疼爱他弟弟,拼命干活,终也抵不过穷苦的命运,前几日,突然听说他已找到方法,没想到他竟来到这个地方,造化弄人,不是绝路,谁又会堵上性命。见你年轻,还是规劝你,不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中年模样的科索人说完离开了座位,只留下了复杂的身影。
“多谢”低低的声音响在空气中,前方已走远的人不曾听闻。
满场的座位皆满,除了离开的两人,只有第三排旁边的两个座位人影不见。
站在饥饿战场走廊的外面,白泽俯视着下面的光景。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灿若繁星。高耸建筑,星罗棋布,火树琪花。
暗淡的光辉和地面的灯火发出的光遥相呼应,互诉着天上宫阙的寂寞和人世间的繁华。
暗淡的月光把天幕也衬托得灰蒙蒙的,由于视觉的影响,白泽感觉所站的位置天空最高,视线远处的天都消失在地平线上。
梦想的种子难以在这寸土寸金的土地发芽生根。
上层的繁华是下层劳动人用血肉之躯换来的光景,娱乐至上的服务只属于他们。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微抿一口,酒香浓实香醇,单手搭在扶手上,白泽低低地笑了。
举杯邀阳影,一口饮尽。
感谢那位慷慨的人,赠送的平时难以触及的香酒。
酒杯丢入了那仆人的,没入不见。
饥饿战场以饥饿为名,行凶残之行,用生命筑垒,牟取暴利。
谁为看客,谁愿其中?
随后白泽离开了这个肮脏混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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