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8章 皇上态度(1 / 1)

因为被永昭帝明里暗里敲打过无数次,这些年来,五皇子郑繁一直安分守己,在朝中基本没有什么动作了。因为此人才能实在不行,这一次请立太子,他都根本没有入朝官们的眼中。就连竞争者都说不上,因为在朝官们看来,只有十八皇子和二十一皇子才有资格争夺太子之位。临川侯府的确是五皇子一系的势力,但在这个时候,在五皇子没有任何竞争力的前提下,五皇子为何要做出九旒冕之事?叶绥想了想,这样说道:“半令,五皇子是不是要挑起十八皇子与云儿两方势力的争斗,好坐收渔翁之利?”五皇子的动机,她就只能想到这个了。事实会是如此吗?汪印沉默了半响,然后道:“本座让缇骑顺着这条线去查,再看看。”阿宁此去临川侯府,还是有一些进展,起码知道了五皇子参与其中。至于叶绅……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个工具而已。其所说的九旒冕乃五皇子的,临川候会对叶绅说实吗?叶绥叹息了一声,道:“因为朱氏,我对这位堂姐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她这么做,真的是太愚蠢了。祖父也是……半令,我真是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了。”不管是叶绅暗放九旒冕的举动,还是叶居谯自辩承认的话,都让她无法理解。叶绅这些人,真的那么恨叶家三房吗?为了让叶家三房不好过,宁可冒着家族不存的危险。作实了九旒冕与姐姐有关,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她不由得想起了前一世的事情。前一世叶家早早就没有了,叶绅却当上了尊贵的临川夫人。现在想想,当初叶家之所以覆灭得那么迅速彻底,除了顾璋在背后使坏之外,也与叶家本身的愚蠢有关。从族长到子弟,许多人都拎不清,难怪会有这样的结局。如今隔了一世,叶居谯叶绅这些人仍旧自寻死路,但是这一世她不会像前一世那样什么都不知道了,她一定要护住父母至亲!汪印派缇骑顺着叶绅说的线索查下去,却没有发现五皇子有什么异常,就连其胞弟九皇子郑紧也一切如常。有动静的,是十皇子郑训。郑训比郑繁、郑紧两个人还没有竞争力,但有一点,郑训娶了邵世善的孙女,这就值得关注了。据缇骑所禀,郑训及其妻子邵真前去坤宁宫的次数太多了。郑训夫妻两人是前去请安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郑训是养在韦皇后膝下的,他们前去坤宁宫请安也正常,但次数多了就不寻常了。显然,韦皇后与他们的关系颇为密切亲近。韦皇后无利不起早,突然对郑训夫妇往来密切,定然是别有所图。郑训的身上,有什么值得韦皇后这么做?对这个之前他不认为有什么威胁、故而忽略了的皇子,汪印觉得有必要重新审视了。待看过了所有情报之后,汪印便对叶绥说道:“阿宁,九旒冕一事,皇上很快就会有决定了。”“半令,为何?”半令语气太过笃定,可是现在九旒冕一事悬而未决,越来越多的人牵涉进其中,皇上会怎样处置?她心中颇有些忧虑:“九旒冕到底是出现在叶家,就算有了崔沅和叶绅这些证词,韦皇后和五皇子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皇上有决定,怕会对姐姐不利。”朝中的舆论,的确能影响到局势,但永昭帝若真是仔细查办,那么叶家拥有九旒冕的罪名比其它人都大!汪印笑了笑,安慰道:“阿宁,别担心,且等着便是。”哼,很快,缇骑所查到的证据,便通过韩珠节呈送到永昭帝跟前。这些证据,自然不是汪印直接交到韩珠节手中的,而是不着痕迹地引导皇家暗卫前去查探。不知道韩珠节是否察觉到这一点,但有关九旒冕的详细始末,韩珠节都一一禀告永昭帝。看到这些证据之后,永昭帝一言不发,脸上看不出喜怒来。永昭帝心中也很清楚,九旒冕之事与太子之争脱不了干系。他震怒的并不是九旒冕的出现,而是韦皇后和纯妃两方层出不断的动作!现在皇家暗卫还查到,除了韦皇后和纯妃两方的势力之外,当中也有五皇子和十皇子的身影。九旒冕经过临川侯府之手送到叶家,唐寿长好大的胆子!裘恩小心翼翼地觑着昭帝的神色,想猜测到永昭帝的心意。厂公说过,这些证据已经呈交上来了,皇上对九旒冕一事的旨意很快就会下来了。皇上会怎么处置呢?永昭帝出身地看着呈送上来地九旒冕服,虽则这一套九旒冕服还没有完工,但是那精美的金线、硕大的南珠、剔透的玉串,都显示出价值不凡。它们交相辉映,散发着熠熠光彩,这光彩那么诱人,只要是看过这九旒冕服的人都移不开目光,全部心神都沉浸其中。这是权力的光芒,没有人能够拒绝。——永昭帝理解这种目光和心思,他当初,同样如此。这套九旒冕服,从叶家开始,将那么多人卷进其中,不管是最有希望问鼎的皇子,还是毫无竞争力的皇子,没有一人能够例外。看着这套九旒冕服,永昭帝想起了过去,想起了自己当初是怎么登上太子之位,是怎么登上皇位的。当初他能给穿戴上那一套九旒冕服,费尽了心思。日新月旧,现在他的皇子们也是如此了。这一套九旒冕服还会带来什么事情呢?永昭帝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此事影响会越来越大,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卷进来。良久良久,永昭帝才叹了一口气。裘恩听着这声叹息,心中奇怪不已:皇上何会叹气呢?皇上究竟会如何处置九旒冕之事?不仅仅是裘恩在思索着,几乎所有朝官也在想着这个问题。然而,当永昭帝的旨意真的传出紫宸殿之后,所有人却都愣了愣。皇上对九旒冕的处置,竟然是这样!,随即,疑惑有之,果然有之,饮恨有之,朝官们的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