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做多过分的事,她也知道临江王的底线。
所以要她沾上沈琛和楚景行的恩怨,那是不能的。可是在这中间动一点力所能及又不容易被发现的手脚,却是能做的事。
何况她也不算真的做了什么-----先出手的可是楚景行,是他先容不下深沉的,她顶多也就是在后面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楚景谙仔细的听了母亲分析,只觉得后背上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仙容县主和长安长公主既然厉害,仙容县主以后又是要嫁给楚景行的,那她们是不是就会出手帮楚景行?
而一旦他们帮了。
他们自以为没有人察觉,可是自己母亲瑜侧妃这里却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到时候如果他们出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他不敢再多想,急忙听话的答应了。
瑜侧妃便摸了摸他的头,叹息似地摇头:“你母亲从小到大都不是被选中的那一个.......可你不会了。”
彭家一家狼心狗肺,妹妹女儿都是拿出去联姻,拿出去换取更多利益的一个筹码,她原本也不想当一个棋子,她原本也并不想当人家的妾。
哪怕是王侯家的妾,可是妾就是妾,名分上行再好听,能骗自己吗?能骗得过礼法宗族吗?她要对着正房夫人毕恭毕敬,她的儿子也要矮人一头。
可彭家竟还觉得送她进了王府,设计了她,让她名声败坏以后不得不给临江王当了妾,是在抬举她。
他们丧尽天良没有人性,从来不会管女孩子们的想法。
说什么为彭家的基业着想,可是彭家有基业了,女孩子们就能好过了吗?她们还不是一个个的被标上了价码,跟卖猪仔一样的卖了出去?
就这样,彭家在败落的时候竟还妄想她伸手拉一把。
瑜侧妃想起这些,实在忍不住,掩面笑起来。
多蠢啊!
他们既然把她嫁了出去,就该知道她以后就冠上了夫姓了,她不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着想,难道还会傻的为娘家付出一切吗?
这个娘家待她又不好,他们的选择之前在楚王,而后在隆庆帝和德妃,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过。
所以她知道沈琛和临江王在背后帮卫安,可也仍旧没给彭家透露一个字。
她自己已经成了妾,覆水难收,已经无法可想。
可她儿子的人生却才刚刚开始。
既然有希望,就要去争取。
就跟临江王一样,他不一样在替他自己争取那个位子吗?
向来只有站在最高处,才是不容易受伤的,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深吸了一口气,见儿子愣住了,又连忙转了语气,跟平常一样的安慰了他。
楚景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以后告诉瑜侧妃:“今天长安长公主府的人来送年礼了,仙容县主的嬷嬷还求见了大哥,说是要大哥的鞋样子。”
都已经圣旨赐婚了,就相当于普通人家已经定了亲事,按理来说,的确是该给未婚夫婿做鞋子缝制些衣裳了,四季节令都该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