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吏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汉帛,再冷冷的环顾了一圈,背着手垂下头吐了口唾沫:“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浙江那边的大人谁来应付?要是浙江的将士们因为这件事打不成长了,这个责任又有谁来负?!”
他冷笑了一声,见汉帛挑眉,便又道:“大人,要是你们还实在没问完,不如就这样,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什么时候问完了,什么时候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就把人该带走,这样一来不耽误你们审案,二来我们也想尽快完成我们的差事,你们看怎么样?”
汉帛答应了,半信半疑的回去跟沈琛和卫安说这件事:“好端端的,在押他来之前都不用这个借口,怎么现在忽然想到用这个借口了?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卫安跟沈琛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有怀疑一闪而过。
汉帛说的是,要是真的是想帮胡先生开脱的话,之前就该用这个借口,军国大事,谁敢耽误?就算是有任何事也该往后放,沈琛也不能凭借什么要审案的理由从刘必平那里带人的。
可是之前刘必平却没用这个理由。
总不可能是忘了,这个人心机如此深沉......
那就是说,他是有备而来。
可是他难道仅仅就只是想要要回胡先生而已吗?
卫安跟沈琛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忽而异口同声的吩咐汉帛:“快去看看雪松那里!”
汉帛被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激动起来的情绪吓了一跳,迟疑过后才反应过来,飞奔着去了雪松审胡先生的现场。
可是他才到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因为那个趾高气扬的书吏竟然也已经出现在了现场,并且正脸色极度铁青的指着他们让他们给出个交代来。
汉帛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卫安跟沈琛是料中了,出事了,心情就极为不好,伸手一把推开那个正喋喋不休的抱怨和威胁的书吏,吼了一嗓子:“你他娘的给老子安静些!死了你娘老子了吗这是?!”
可是等到他进了廊下,才知道是真的有人死了。
死的是胡先生。
他是中毒身亡。
汉帛跟雪松的目光在半空中对接,两人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狐疑凝重。
“怎么回事?”汉帛压低了声音,咳嗽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低声问:“怎么闹成这样?”
雪松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冷着脸看了外头一眼:“我正审案,就有人来敲门,说是许员外那里出事了,我去看,许员外却并没事,等我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