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冤枉了临江王妃?
临江王妃见楚景吾低头,就重重的冷笑了一声:“你也别说不是那个意思,我听的烦了,恐怕你也说的烦了,咱们都心知肚明,出了这件事,你们一开始便是疑我。淑妃娘娘招我进宫,话里话外的,也是警告我的意思。”
她见楚景吾抬起头来,便直视楚景吾的眼睛,沉声道:“可是你也想一想,我哪里来的那么大能耐?!别说府里的人手我知道,那都是废话,我跟你父王之间的关系难不成你不明白?别人不知道也还罢了,难道你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处境吗?我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去干涉你父王的事,还要千里迢迢的去山东杀人啊?!”
这的确是有些牵强了,临江王都说过了的,临江王妃身边已经无人可用,自从清修的事情过后,临江王妃身边的人就都已经尽数换过了,几乎就没有从前的人,再说现在不是从前了,临江王妃要是真的派人出去的话,临江王不可能没收到消息的。
说起来,这些也原本就是他们的猜测,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的。
楚景吾心里是真的有些过意不去,有些不敢看临江王妃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迟疑着道:“母妃.....”
毕竟是自己生的儿子,虽然是这么多年没有在身边了,可是临江王妃一眼就能猜出他现在心里的想法,立即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你也不必再说了,你的来意你和我心里都清楚,无非就是为了沈琛跟卫安来问我罪的。既然你问了,那我也不怕回你,这件事跟我无关,我虽然从前是厌恶他们,也做了许多事,可从前那是因为我还使得上力,现在我便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本事,他们找错人了。”
楚景吾被她说的又有些迟疑起来,他心里是信沈琛的。
二哥说的话从来都不会添油加醋,更不可能无中生有,既然他那么说,就有那么说的道理,可是现在临江王妃这样理直气壮的,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好一阵过后才道:“不是的,母妃,您误会了.....我们也不是疑心您,只是,到底是有之前的事在,因此才不得不问一问,若不是您,那自然最好了,二哥跟从前不同了,您也跟从前不同了,为何不能好好相处呢?”
临江王妃心里觉得楚景吾有些可笑,这个儿子跟大儿子完全不同,心里头一点成算都没有,半点都不会替自己打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还尽问一些可笑的话。
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楚景行的命在他来说不算什么,或许连亲兄长的死都什么都不是,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儿子的性命。
有了这条命横亘在中间,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还能好好相处?
可是这个时候,她也懒得再说这些了,看了楚景吾一眼,才忍耐着心里的怒火,轻声道:“不是因为我不想好好相处,而是沈琛和卫安对我是成见太深。不说之前徐家的事吧,就说是这回,这回郑王的事,为什么又能扯到我的头上?就因为我跟卫安有仇,所以就非得把事情栽赃到我头上吗?”
楚景吾不知道该怎么说,摇了摇头正要说话,临江王妃已经摇头:“你不必再说了,我从前是做错了事,我也不怪他们这样想我。只是这样的事,往后能免便尽量免了罢,沈琛跟卫安,你说要好好相处,我不知道如何才算是好好相处,你若是知道,倒是可以跟我说一说。”
楚景吾被她说的无话可说,退出来心里头有些难受,在廊檐下站了好一会儿,才朝里头行了个礼走了。
等到晚间快要吃饭的时候,见了沈琛,他便忍不住上前叫了一声二哥:“二哥,母亲说,这件事跟她并没关系.....”
沈琛也曾经想过许多次,以后要是跟临江王妃彻底撕破脸,要怎么跟楚景吾再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