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卫安倒是自己从起初的不好意思变得有些纠结,好似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忍不住在他的眼神里败下阵来:“你这副样子,我总是有些别扭......”
男女之间发生了那种亲密的关系之后,通常来说,要么从生疏转变成没有隔阂的完全亲近,要么便会有一段尴尬的时间。
卫安面皮比较薄,虽然算的上活了两辈子,可是在感情里还是一片空白,她所预想当中的沈琛可不是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她从来没有想到沈琛竟然对她如此痴缠。
沈琛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看了半响,才有些委屈的叹了口气:“只听说过不喜欢丈夫太疏远不上心的,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竟然不喜欢丈夫太黏人的.....安安.....”
安安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了些从前没有的缠绵悱恻,说不出的婉转悠长,卫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鸡皮疙瘩都从胳膊上冒了起来,有些受不了他,等到察觉到沈琛的手正往自己的领口钻时,更是忍无可忍的一把打开了他的猪蹄子,将他推的远了些,瞪了他一眼:“我们说正事呢......”
沈琛就笑,他这两天笑的次数比从前活的那些年加起来的都要多,见卫安要跑,伸手捞住她往怀里一带,在卫安马上便要发火之前老老实实的举起手来:“好了好了,你要说什么正事,我都听着呢。”
他果然不再撒娇撒痴了,卫安便觉得轻松了许多,将之前秦三夫人的事跟他说了,见他面色渐渐的冷了下来,便也跟着有些生气,恼怒的说:“他们从前做了那么多伤人的事儿,现在转头扭脸就想要来卖好,这卖好却还不好好的收拾起自己那些高傲来,竟然还居高临下叫我们去给王妃磕头,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脸!”
有些人素来是不觉得脸面有多重要的,沈琛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开,伸手拨弄卫安头上的流苏钗,好半响才轻声说:“秦家是仗着自己劳苦功高,笃定他们拿身份压我,我不得不低头......”
从前也是这样的。
临江王妃觉得他是个累赘,秦家也同样,他们总是拿这些年的养育之情来说事,无数次的逼着他屈服,逼着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这种用道义裹挟人的行为,实在叫人不是那么舒服。
这也是为什么沈琛明明那时候对临江王妃极为尊敬,却从来不跟秦家亲近的原因,他们惯会拿人情说事,但凡是施舍了你一点,就要千倍百倍的要回去,恨不得你一辈子都卖给他们。
卫安握住他的手:“已经没事了......”
再也不会有被他们欺负的时候了。
沈琛没有笑,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不.....这件事没完,你不了解秦家,你想想,能养出这样性情的王妃的人,能捧出像楚景行的那样的人来的秦家,该是什么样的?”
卫安的眼神也渐渐的跟着凝重起来,片刻之后才哦了一声:“这只是最初的试探,看看我是不是好对付,看看我是不是那么容易被三言两语说动,看看我的态度,接下来,他们才该是真正出招的时候了吧?”
沈琛搂着她,嗯了一声,平静的脸上带着三分肃杀之气:“我早料到她们不会轻易放弃这个位子,可我能接受他们去争取父王的偏心,却无法容忍他们把主意动到你头上!”
那些难堪的过往,那些叫人难以容忍的招数,使在他身上也就罢了,他再也不可能叫卫安遭受这些。
秦家的人,是该尝一尝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