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明阳拨雾,天空蓝得十分清澈,几朵奶白的云朵,像是薄薄的纱雾缠在上面。
这时,季节的变幻带走了光阴流转的痕迹,也有一个男子,披着厚厚的裘袍来到这里,跋山涉水,一草一木,仔仔细细,也没能寻到她的踪迹。
就像人间蒸发,是比死别离更加残忍的事实。他想,既便是死,也不该是一无所踪,他总该知道,往哪里是可以陪她,而不是生如炼狱。
在一块礁石上,他捡到了那个镯子。
翠绿翠绿的,四周缠绕着一圈细小精致的小铃铛,缠在她白皙可爱的手腕,恰恰好。
三百年了,她从未取下,如今,她却要丢了,也要丢了他。
往事疏忽而过。
她说他是舅老爷,他点头承认;他说他倆定亲了,她张着嘴呆了好一会,他暗暗捏指,面上云淡风轻,听见她哑声说好。
…………
那个傻瓜,总是用最愚蠢的方法,轻易撩拨他的心情。
他多希望,她笑靥如花站在他面前,露出狡黠的神色,炫耀她的胜利。
他长身玉立,过往的山风吹了他许久许久。
许久后,他身后走出个玉鬓赤袍的男子,面色凝重,轻轻拍了他的肩,道出他不愿承认的事实。
“三日了,足以她造访天涯海角的任何地方,回去吧。”
他的目光停留在掌心的火铃上,一瞬不瞬,“你不知道,她在我身边呆惯了,到了外头,会有人欺负她。”
赤何默了片刻。
“她丢了火铃,卸了法力,茫茫人海,你如何去找?”
他将火铃收到怀里,“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给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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