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低调奢华的商务车直接横到了两人面前。隔着挡风玻璃,法务唐鑫一下就看清了里面那张极寒风暴的银海城总裁。
他只微微一瞥,镜片后的眸子比这寒冬腊月还森冷。
唐鑫立马一蹦三步远!他可和豪门情史没半点关系,不过是顾荀泽身边卖力的哮天犬。
唐鑫抢过顾初手里的扫荡商品,就往顾氏大楼跑,留下风中凌乱的六个保镖。
臻远晁走到顾初旁边,打量着她倾国的眉眼。
“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顾初挑着眉看着他,本是无所谓的神色突然露出一抹笑,一下抱住男人的腰,扬着小脸,“大哥,对不起。”
男人隔着镜片看那张欺骗性的、带着单纯的恶劣的精致脸庞,心脏像被人一把捏住,一点一点缩紧,从缝隙里溃败成血泥,拼尽全力也无法复原。
在她的游戏里,他连个NPC都不如,揣着恶意而来,随时都在给他喂裹着糖浆的毒。
“顾初。”他喊她名字。
“嗯?”顾初扬起一抹笑,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礼物递过去,“送给你的,大哥,新年快乐。”
臻远晁接过那个礼品盒,静默几秒,镜片后的眸子漾起淡淡嘲讽,“是不是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台球室里故意说那些话扰乱我,赢了赌约,拿我当挡箭牌。”
新年意味着什么,也许平常人家只是一个团聚,但对于顾氏和臻氏这种豪门绝不是这样,加之联姻的关系,许多应酬和形式都必须一同经历。
她甩了他,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顾初微撅着唇向前一步,抱着他的腰,撒娇的姿态,“大哥,我还没做好准备见家长呢。”
“是吗?”臻远晁自嘲勾唇,戏谑冷漠的声音在寂然的响起,“看来,一开始说要臻太太位置的话也是谎言。”
褐色的玻璃珠清冷中透着似笑非笑,唇畔勾勒的弧度很凉薄,“想玩一玩再甩了我?你觉得我就那么好打发?还是说,你觉得你就能全身而退?”
“大哥怎么说这些。”似有些不高兴了,漂亮的眼睛带着些幽怨望着他,“我喜欢臻太太的位置是真,联姻也是真,大哥总是这样越界会让我很不高兴。”
立得笔直而挺拔的男人只静静地看着她,冷风中突生一种诡谲。
“顾初,当初的约法三章也是你一早计划好的。所以,你的游戏连自己也一起算计吗?”修长的指尖摩挲着那点红唇,眸色翻涌着晦涩,“有没有想过,你也不会好过。”
顾初静静的看着他,似想透过镜片看清褐色的眸底的真实想法,半晌,她扬起一抹笑。
“大哥,你干嘛呀,我都给你带礼物了,晚上陪你吃烛光晚餐好不好?”
“呵。”只一个单音节。
大约是常年握笔的原因,男人的食指略显粗粝,眼神诡谲中晦涩难懂,“顾初,在你心中,我就这么好打发?”
“勾一下,摸一下,随时随地与我虚与委蛇?”
眉宇间的冽始终没有消退,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诡谲,“虽然我不明白顾洵泽怎么会任你这般野蛮生长,但、不管你是真想做臻太太,还是只是想玩玩。”
不带一丝温度的勾唇,“在订婚宴之前哪都不准去,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
顾初看了他几秒,祸水般的脸蛋上微微漾起宁静的笑容,意料中的反叛和拒绝没有出现,而是识时务的说了一声好。
似答应了他的要求,便像小女儿索要糖果一样轻轻摇摇他的袖子,似天真的问:“大哥,你是爱我多一点,还是占有欲多一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