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看寡人驴车漂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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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云多缓缓地飘过,地上的人们异常忙碌,马蹄掀起了阵阵的尘烟,车轮滚滚向前。

晋军和郑军确认要开战,双方各自摆开阵型,一时间两军之中旌旗随风猎猎起舞,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而立。

“郑军整齐有序,阵列喧哗之声不盛,不乏决死之志。”魏琦必须提醒士匄啊。

这样的郑国军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回想起来好像是郑国称霸中原时期才能有的军容。

另一边。

子驷对郑君姬恽说道:“晋人行事刻板,好整以暇闻名宇内,与之对阵凶险异常。”

军人刻板代表守纪律。

好整以暇其实就是纪律得到体现的一种证明。

子驷说什么都不愿意郑君姬恽犯傻去亲自冲锋,考虑到这位国君总是很胡来,必须进行最严厉的警告。

晋军摆出的是一个一“彻”的阵型,也就是出战的军队没有分什么前后左右,全军就是一种长方形,摆明了就是想打一波流。

与之相对的是,郑军同样只列出了一“彻”,来了个麦芒对针尖。

双方的战车都是摆在前方,每一乘战车必然紧随着步兵。

两乘战车协同作战,大概就是“主机”和“僚机”那么回事,配属有二十五名步兵,形成一个“两”的编制;问题是晋军有自己的特色编制,到了以“旅”为单位的时候,配属的士兵足足比其他列国多出了一千名。

各诸侯国,一个“旅”由二十乘战车和五百名士兵组成。

晋军多出的那一千名士兵的兵种并不是一成不变,里面可以有弓箭手也能有专门的盾牌手,形成了体系更加复杂的多兵种配合。

其他列国的一个“旅”的人手方面比晋军少得多,哪怕同样能玩多兵种配合,问题是人手就那么多,抽出一百人当弓箭手就等于少了同等数量能冲锋陷阵的士兵,兵力单薄的劣势肯定体现无疑。

为什么各个诸侯国不学晋国?这个的原因非常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只能概括为兵源多寡、军官素质的差距。

郑军不想致师,也就是出个人到阵前唠嗑或邀请单挑都不想干。

他们知道吕武没有过来,晋国却不止有吕武这么位猛将兄,不是还有魏琦这位悍将吗?

当然,晋国的“卿”不会轻易跟谁单挑,郑人很明白这个道理。

郑人现在最不想做的就是干一些额外的事情来激怒晋人。

摆开阵势交战?只是在走一种符合礼仪规章的程序,跟干一些事情来刻意激怒是两回事。

晋军率先将阵型布置完毕,没有趁着郑军还在继续列阵,给那么杀上去。

“郑人欲与我死战?”士匄话是这么说,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他能得出那个结论,主要是郑军的士兵太过于安静,反而显得很不正常。

慢慢地,郑军的阵势完成,一段鼓声随后响了起来,列在最前方的郑军战车缓缓向前,后面的步兵在沉默中踏步跟上。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要直接开战?

士匄与魏琦对视了一眼,由士匄下令敲响战鼓,命令军队出击。

战场之上立刻被马蹄声和脚步声所充斥,过多的频率使得声音汇集变得喧哗。

“执政家中何人出战?”郑君姬恽没关注战场,很好奇地问了这么一句。

子驷有点没反应过来,纳闷这么问是个什么意思,答道:“子深位于阵前。”

郑君姬恽“啧啧”了两声,评价道:“执政心志何其坚也。”

那个“子深”是子驷的继承人。

而子驷的策略就是跟晋军玩命,己方出战部队会全部拼光,能杀死多少晋军则很不好说。

让自己的继承人去送死?无论子驷的策略是个什么样,起码做到“公平公正”了。

既然子驷能让自己的继承人去打一场注定有去无回的战争,其余郑国公族和贵族又有什么话好说呢?他们再不愿意也只能奉陪了。

战前各自的阵型很整齐,开打之后就看双方各编制的配合和调度,队形则绝对不可能再保持整齐。

郑军很快发现晋军的战车发生大改变,也就是转弯不用溜个大圈,还特么能紧急刹车。

这一个发现让舍身拼死的郑人感到极度的吃惊。

只有这个时代的军人才能明白那种战车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代表着随时随地能够灵活机动,想要依靠以前的老经验事先拦截不再可能,也就弄不清楚该在哪里堵截,不知道敌军的某乘战车会从什么角度冲上来。

出战的是范氏的军队,能够灵活机动的战车则是采买自阴氏。

抱着决死信念出战的郑人,他们豁出去想要跟晋军拼命,无奈地发现时代变了!

往往是郑军咬牙要跟正对面的晋军玩命,侧翼传来了一阵大动静,先是一乘晋军战车犁进来,随后晋军的步兵从战车撞出的缺口杀上来。

另外一些局部的郑军,他们不是处在冲锋的第一序列,沉住气等待自己补位上场,往前挪动一段距离却是遭到了箭雨的覆盖。

如果郑人没失忆的话,晋国最为善射的是韩氏的军队,然而战场上没韩氏的军队啊!

不是晋国其余家族没有弓箭手,只是在列国的印象当中,晋国除了韩氏之外的其余家族无法将射箭玩得那么溜。

那种想法正确也错误。

首先,晋国不是没有家族看不懂韩氏是个什么玩法,他们只不过摄于韩氏作为卿位家族,学了韩氏的“技术”和“战术”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将侵权摆在明面。

然后,韩氏现在已经不是卿位家族,范氏不再存有太大的顾虑。

在范氏看来,用一用韩氏的一些战术,咋地啦?

同样在战场上的魏琦发现范氏在模仿韩氏的战法,不留痕迹地扫了一眼士匄,内心里升起了很大的警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