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琦说道:“楚令尹遭俘,来日楚国定有大乱。”
这也是在劝见好就收,可以等楚国乱起来再去接着占便宜。
晋君姬周说道:“郑楚悖盟,楚必攻郑。”
老实说,大家都快忘记这么一回事,被一提醒立刻笃定明年楚国会出兵攻打郑国。
那是楚国先背刺郑国,然而楚国比郑国强大,所以错的是郑国。
吕武说道:“我已招诸侯会盟,列国之君必在来‘朝歌’途中。”
不想打?
要喘息?
是该喘息一下,完全停战就是个傻逼!
吕武不想造成无谓的损失,没忘记“趁他病要他命”这个人间真理。
晋国已经有一个“军”和两个“师”再有二十天就能抵达“朝歌”了。
宋国有两个“军”在大河南岸。
得到召唤的各国凑一凑,凑出个两三万的兵力不成问题的吧?
那么,算上已经在“朝歌”这边的九万左右晋军,合兵超过十七万来着。
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在于后方运上来的战备补给什么时候能到,粮秣则是可以在等一下见孙林父时,要求卫国来保证晋军和其余联军的粮食补充。
“进军郑国?”晋君姬周觉得可以有。
其余的“卿”之中,解朔属于吕武说什么就是什么,魏琦和中行吴不会亏老本也没有太大意见,士匄和士鲂现阶段需要卖吕武面子。
至于赵武?没他说话的份。
吕武说道:“郑必盟我,以郑攻楚,我复携众攻之。”
那就是哪怕今年不继续打,明年还是少不了大战一场咯?
吕武看向苗贲皇,说道:“大夫往吴一趟,说服吴君攻楚。”
这个苗贲皇是斗越椒的儿子,也就是他本来也是楚国的若敖氏,后来斗越椒叛乱牵连了若敖氏,他选择逃亡到晋国,获得一块叫“苗”的封地,自此成了苗氏。
晋国这边已经给吴国送了一名大夫,他是申公巫臣,去吴国帮助吴君壮大吴国的。
使用逃臣来做“外交官”这种事情是春秋的常规操作,一来是逃臣了解母国,再来就是带着羞辱的意思。
苗贲皇还在奇怪自己怎么够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见吕武下达任务就知道是事先有所决议了。
能拒绝吗?完全不能!
对了,吕武已经见过夏姬啦。
这位号称“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的妇人已经垂垂老矣,到晋国之后谁去求“御夫之术”都会教,名声方面变得很可以。
那个“御夫之术”可不是教导怎么管丈夫,是带颜色的一些技巧,也就是怎么让丈夫更欲罢不能一些。
在搞颜色上面?反正春秋到近代在诸夏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听说过“黄帝御女三千”没有?
知道各朝各代有专门教防中暑(谐音)的人吗?
所以,在x教育方面,诸夏其实是领先西方不知道多少年的!
一场会议结束,吕武想了想还是决定接见孙林父。
等了很久的孙林父受到接待,能明显分辨出接待礼仪规格上很不对劲,内心里却是平静到不行。
“阴子。”孙林父先见礼,再说道:“楚军欲退,伯国如何处置卫国?”
这么直接?
晋国肯定要处置卫国,审判到什么程度取决的是卫国能不能及早迷途知返。
孙林父见吕武脸上带着很假的笑容,低低叹息一声,说道:“孙氏愿携城归晋,再献大河北岸之土。”
嗯???
嗯!!!
吕武一时间都忘记了假笑,脸上出现了真实无比的震惊,随后出现了真心诚意的笑容。
这事很大呐?
大到不止是关乎到卫国的生死存亡,还关系到晋国贵族的封地重新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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