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觉得自己终于渐渐有些懂了这两个男人的挣扎,自进宫之后,她被安排进了最华美的宫室,有数量庞大的宫人供她使唤,吃最好的菜肴,穿最美的丝绸,皇帝萧清潮更是对她百依百顺,他每逢下朝,必先要来这里看她,带她一同看花,赏景,游湖,更特下旨不准任何妃嫔来这里打搅她,只是他从不碰她,哪怕最是情动的时候也只是抱抱她。他很坦白,他说,幽月,你和朕一个深爱的女子很像,很像很像。
幽月问他,“她叫绿蛮是么?”
萧清潮诧异,“朕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皇弟居然都告诉你了,他明明知道,朕无法抗拒,他更知道,朕不会真的把你当做绿蛮。”
幽月淡淡的笑了,没有回答他的话,是了,他是这么说过,我的皇兄虽痴情,但总不至于愚笨,他不会想不到我的用意,他一直都在防着我,但是幽月,若是把一个思念了十年的人放在眼前,时间久了,还有人可以无动于衷么?
是啊,还有人可以无动于衷么?他就是深刻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在她进入王府的第一天就再也没有露面,所以才这样匆匆的把她送进宫,送到别的男人的面前来。
那一日,天气正炎,宫里的宫女们都被幽月支走了,一个屋子涌了如此多的人岂不更热?随侍的贴身宫女倚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着瞌睡,幽月坐在树下的台阶上,手上拿着一个小荷包正专心致志的绣着,突然身前的一片阳光变成了阴影,幽月诧异的回头,那张酷似萧信如的脸让幽月愣了一下,赶忙起身,恭谨行礼。
皇帝扶起幽月,淡笑问她,“在绣什么?这么热的天,不累么?”
幽月回身依旧坐在台阶上,“没什么,心静自然凉。”
皇帝却不依不饶,非要看一看幽月在绣什么,幽月无法,难得的有些扭捏的将手上的东西递到皇帝的面前,萧清潮低头只看了一眼,就愣在了当场。
是鱼。
牡丹,玫瑰,鸳鸯,梅兰竹菊,却从来没有人绣过一只鱼。
他问她,为何要绣鱼?是有何意吗?
幽月不解他目光中的期待,还是顺着自己心中所想忐忑的说下去,“鱼儿自由,在水里可以不受束缚的游来游去,鱼儿执着,只钟情于水,离开了水,它宁可选择死。”
萧清潮的目光闪了闪,目光紧锁在幽月的脸上,紧紧的握着手中幽月绣了一半的小鱼荷包,忽然倾身一把拥住了她,她听到他低低的叹息,“幽月,你为何这般,为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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