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业见这村汉子语句不顺,言语粗俗,也不以为意,村民大多都是这样。
直接对着村民吩咐起来,说:“你且去告诉村长,并且给各家通知,就说我感谢村里乡亲父老帮忙,因此今天忙过后,可以来这裏找我,有什么病患邪祟,一并报来,我替你们除了,我就在这裏等着。”
这村人连忙应着,却听见王存业又说:“前些年,我师尊仙去,无人主持,怠慢了大家,现在我已请回白娘娘,以后你们有事不顺,消灾解难,子嗣安康,都可以上香祭奉,自然会有庇佑。这话你也给我带到了。”
说完,王存业又取出一块碎银,抛给村民,说着:“这钱你且拿着,弄些茶水面饼之类给大家休息时用些。”
这村民接住银子,顿时又惊又喜,作这事他自少不了小费,应了一声,小跑去了,在身后带起一阵烟尘。
见他去了,王存业回过头来,整整道袍,站着静等着村民的到来,秋风阵阵吹拂着,却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寒意。
“大人!”两个公差低声说着。
沈正直脸沉似水,他当公差二十年,见得人多了,但王存业这种气度仪态也是少见,让人几乎不敢相信杀官杀公差,就是此人所作。
不过正是这样,才越是显得这人危险。
如果是地球上,无论你怎么样气度和从容,强权机关镇压之下,都只得伏着,是因为没有个人力量。
但是这个世界,有这样气度仪态,其隐含的力量都不可低估。
沈正直突然之间,想起了十年前的一案,纵横来去,剑光似雪,杀人如麻,那个人也是这样从容自在,带着晒笑,视官府于无物。
突然之间,沈正直对王存业起了强烈的憎恨之心。
就是这些掌握大能的修士,才使国家分崩离析,诸侯林立,破坏司法刑律,想到这裏,他猛的握住拳,指甲切在肉里。
“哼,不管你是什么天赋,我必绳之于法!”
当然,沈正直也清楚,对面少年这样的人,再给他机会,只怕就不是政权司法能束缚了,想到这裏,眸子里多了几分红色!
在上面高台上的王存业一凛,感觉到一些,放眼而看了下去,扫看着人群。
这时,太阳渐渐下落,数十个村民聚在一起走了过来,交头接耳谈论不止,转过一处拐角,见到王存业在前面青石上,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这小村也不过二百口,除了老人小孩,在家的女人,还有忙碌着的人,已差不多全部到场了,可见他们对道士敬畏与尊重。
“小民拜见道长。”
“见过道长。”
声音络绎不绝,王存业见他们过来,眯了眯眼,笑了笑,神情温和,站起来对一众村民挽了一个稽首,说:“都不用行此大礼,我此次特地来履行观主遗责,诸位如有病祟之害,尽可告我,需要消灾,保佑一家安康,可去大衍观正殿向娘娘祈祷。”
村民走出一位中年人,先不说话,对着王存业行了一个礼,说:“承蒙诸位乡亲看得起,添为此村里长,不知道道长对银钱方面有什么讲究?”
王存业听了,不由轻笑,说:“大家日子都艰难,这次并不收银钱,免得有人说我爱财不顾民生,只要你们有心,去观中上点香火就行。”
这中年人身一村里长,衣服也是粗布衣,可见经济之差。
不过王存业并不担心银钱,只要神通渐成,自有城中大户香油钱,何必为难这些生计艰难的山民?
这些都是末节,最关键的是提升实力,别的都不足为道。
村民听了此言,顿时大为感动,说着:“道长仁德!”
中年人说着:“村子没有特产,粮食刚刚够食用,还要留着应对饥荒年,是以村子之中有着病祟之害,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到这裏,略微一顿,又继续说:“观主此次前来,却是救了村里不少性命,我和全村村民都拜谢道长大恩。”
王存业脸上面无表情:“无妨,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中年人见了,不再废话,说:“道长请。”
王存业点点头,道:“好,你们带路。”
说着,目光向后一眼,顿时和沈正直目光对上,沈正直顿时不由脸色铁青,“哼”了一声。
杀官之贼,这样从容,这是对官府和公门的挑衅!
必擒之,杀之,以肃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