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陆尘身后的修炼者们吓了一跳,一个个连忙朝着两边散开,就见纷扰的刀光,狠狠的落在地上!平整的地面,被这样狂躁的刀光卷过。嗡嗡嗡!两条无比狰狞的刀痕,已然呈现出来。众修炼者中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一声好强。可是让他们震惊的是,直面这般霸道刀光的陆尘,居然还能稳稳的站在原地,除了身上的气息有些波动以外,不见丝毫的凌乱之气。“这家伙!”“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正此时,潜藏绚烂刀光之下,一道更见凶悍的刀光卷射出来,以更加狂暴的速度,直奔陆尘。轰鸣的音浪,四面八方的蔓延出去。更是卷射出来的刀光,恍若一面巨大的白色光幕,碾压过来。众修炼者恍若被人扼住了咽喉,一个个大气不敢喘的样子!这才是东山峪第三刀真正的杀招,潜藏在炫目的刀光之下的杀招。扛下了刀光又能如何?这样一道的刀光,又怎么可能挡得住?身为当事人,东山峪的内心是焦躁的。在他看来,第三刀的前面半招,足以击败陆尘,却不想陆尘的剑法这么强硬,竟然将他的前面半招给破了,为了求胜,也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只能是将后面半招,以更加狂躁的力量,施展出来。他不能败!身为一尊采气七重的修炼者,怎么能输给一个采气四重的小辈?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他东山峪的脸面往哪里搁?转眼间,东山峪的神色变化,变得更见森冷。陆尘神色冷冽,目光平静,既然能破去第三刀前面的半招,那么第三刀的后面半招,为什么不能粉碎?‘可以的!’‘采气七重又如何?我一样可以赢,’陆尘眼眸中的精光恍若黑色中的宝石,无比璀璨,一身无比凛冽的力量,疯狂翻滚,九千斤的巨力加持到中期圆满境界的伏蛟剑意之中,一剑爆斩而下。这一剑的力量,远远超过,当天和季千帆争斗的时候。一剑落下,平整的虚空,顺着剑光朝着两边散开。嗡嗡!狰狞的力量,狠狠的奔腾过去,就和东山峪翻滚出来的刀光狠狠的撞在一起。一时间!全场寂静,足足两个呼吸之后,一道更见狰狞的冲击波,咻的一声,朝着四面八方的扩散出去。恍若平地起了一阵狂风。东山峪的刀光,一道道崩裂,一道道粉碎——最终消散无踪。而陆尘身形晃荡,恍若吃力不住,被一股无比强横的力量横推,一路横飞,退出不下七八步。每一步落下,地面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足印,而且一个比一个深。陆尘一口真气运转,站稳脚跟,拼命的压制内心中反弹起来的力量。心中腾起一股玄妙舒*的感觉,就好像突破了某层障碍一样。整个人从内而外,发生了一丝外人看不到变化。陆尘略微惊讶,继而狂喜——他的心境,居然提升了。这时,东山峪眼神复杂,一脸不甘心的看着陆尘,沉声道:“三刀已过,我没有赢,那就是输了——恭喜你,内门前十的第十位,属于师弟了!”东山峪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来的时候,气势万千,纯粹就是玩玩的心态,可是现在他的心中,除了苦涩再无其他。堂堂采气七重境界的修炼者,三刀不能拿下一个采气四重境界的小辈,虽然这个小辈有些不一样。‘但依旧是采气四重啊,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嫌不够丢脸?’东山峪昂首向天,一脸苦笑,身形起落之间,已然不见踪迹。东山峪一走,在场修炼者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陆尘的身上,一个个的眼眸中,带着强烈的忌惮之色。“居然真的扛下了东山师兄的三刀!”“好凶残啊!”“是啊,这等实力,当真是非同小可呢!”“说起来东山师兄也是信守承诺的人,说认输,就认输,绝对不会反悔!”“这个家伙居然赢了,天理不公啊!”韩林看着眼前的一切,恨得要死,眼眸中寒光疯狂的冒了出来。在他看来,陆尘就该在败在东山峪的刀下,死在刀下最好了!可是这家伙居然赢了,虽然东山峪遵从先前的承诺,没有继续发难,但也从侧面证实了陆尘非同小可的实力。又有几个采气四重境界的修炼者,能扛住采气七重的三刀攻击?韩林神色阴郁,在几个同届少年忌惮的目光注视下,重重的哼了一声,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转身离去。至于当事人之一的陆尘,直到这个时候,才从心境提升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目光扫过全场,眼见东山峪已然不见,心下了然,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江铭的身上,问道:“江师兄,我是否已经成为内门前十?”江铭点了点头,笑道:“东山师弟认输,你当然是内门前十,目前位列第十位,正式成为内门师兄。”说到这里,江铭扫了一眼周围其他修炼者。这些修炼者,不管是采气境界还是肉身境界,修为高低,不管是服气还是不服气,甘心还是不甘心,都是老老实实的,冲着陆尘拱手:“陆师兄!”“师兄!”“在下见过师兄!”这也是内门前十的荣誉。进入内门前十,只要不碰到地位更高的修炼者,其他人都是师弟。陆尘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不由得生出一些激昂的意气,道:“诸位师弟,不必多礼。”跟着话音又是一转,道:“江师兄,我想继续挑战。”江铭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在他看来,陆尘击败东山峪纯粹就是侥幸,一旦挑战开启,排名第九的修炼者未必就会如此轻慢陆尘了。有了东山峪的教训,排名第九的修炼者定然会出尽全力,不给陆尘半点机会。陆尘取胜的机会,将会很渺茫。不过这样的话,江铭不会说出来,陆尘有自己的选择。当下,江铭略微沉吟道:“你有这份勇猛精进的心,很不错!既然还想挑战,那江某就帮你约战,至于对方应与还是不应与,那就不敢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