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杨岚岚不解的问道：“什么衣服啊？”

“……”

杨岚岚的话一落下，秦汉顿时傻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岚岚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是你的内裤不是？更不能低着头捡起来看看……

这一刻只有天知道秦汉究竟有多尴尬，他都有点后悔来这里了，而且他隐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儿，这个杨岚岚似乎是故意的，自己的衣服放在了被子上难道不知道？

见秦汉不动也没说话，杨岚岚的目光便是落在了那件小衣服上边儿，随后将鞋子脱掉上了火炕将小衣服拿了起来，这还不是最让秦汉无语的，最让秦汉无语的是杨岚岚将衣服拿起来之后竟然还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这一下小裤子的全貌便是落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这种款式他做梦都不敢想，更不敢想谁能穿上……

“刚刚换下来的忘了拿起来，你看我这真是……”杨岚岚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秦汉，你可不能说出去啊。”

秦汉愣了愣，“说什么？”

“不能说杨姐穿这样的内裤，要不又要被人背后说闲话了。”杨岚岚一脸幽怨的说道：“人家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穿个衣服那些妇女也要说三道四，不就是一件内裤嘛，我也没穿在外边儿，再说，这有什么？”

“你看这不也挺好看的吗？是不是？”

“……”

看着杨岚岚在自己的眼前摆弄着内裤，秦汉感觉大脑仿佛突然触电了一样儿，不但脑海一片空白，身体也是忍不住颤抖了两下，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太难以回答了，说好看不行，说难看也不行……

主要是杨岚岚怎么能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实在是有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能说的理所当然，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有些事儿还是收敛一点好。

要是每个人都憧憬自由，根本不管别人的目光怎么样儿，那还买这样的内裤做什么玩意，干脆大家伙一起光着屁股去大街上裸奔也就完了，这样不但买内裤的钱省了就连买外衣的钱都省了，然后还能出去装逼，声称自己穿的是皇帝的新装！

“还行。”

秦汉深吸了口气说道：“把灯泡递给我。”

“秦汉，你看你说的，什么叫还行啊，姐不就问你个问题嘛，至于这么不情愿嘛。”杨岚岚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儿，觉着姐穿这个就是伤风败俗，是不是？”

“这……”

秦汉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岚岚的问题，主要是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个还行，按理说杨岚岚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才是，看样子还有点生气。

“每个人都觉着你杨姐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可他们怎么知道我生活的有多不容易，这一年你那个该死的大哥也不回来两次，就算回来了呆屁大一会儿就走了，你杨姐我也是个女人……”杨岚岚说着便是将内裤摔在了一边儿，眼泪噼里啪啦的便是掉了下来，“杨姐也不怕你笑，你说我现在三十五了，正事如狼似虎的年纪，让我一个人在家我怎么过？”

“再说了，他们凭什么在背后乱嚼舌头根儿，就算我出去怎么样了，他们抓着我了是怎么的？一个个的都特么不要个脸，这是看着你大哥不在家，我一个女人好欺负了！”

“……”

秦汉哑然，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女人，他发现这个女人的三观确实有点问题，就算是刘占方那么不要脸的人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才是啊，可这话在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根本不是大问题，而且好像她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至于她有没有被村里人抓到这事秦汉确实不知道，但这并不重要，他来这里只是帮助杨岚岚修灯而已，至于其他事情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修完灯走人，他也不打算劝一劝这个女人，三观不一致又如何去劝人？

“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他们确实不该这么说你。”秦汉昧着良心说道。

“秦汉，你真理解我？”杨岚岚问道。

“理解。”

秦汉勉强挤出来一些笑容，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说出来这么一句鬼话，这是他在陶倾城那里学来的，见到人的时候一定要说人话，见到鬼的时候说人话也没什么意义，索性倒不如随风而去直接说鬼话也就完了。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才这么说的。”杨岚岚擦了擦眼泪，“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该怎么活着还要怎么活着，秦汉，你也是苦出身，这几年你和方怡是怎么过来的你比我清楚，你没钱的时候方怡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儿，每天被人说三道四，现在你有钱了，是不是就没人敢说方怡的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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