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躺在地上,七窍流血。
他身边有一位白衣女子,说是女子是因为她的皮肤如少女般光滑细嫩,只是眼底掩饰不住的沧桑和鬓角的繁华。她怀中抱一把古琴,凭直觉,我知道那就是乱世。
“上官清儿?”
她嫣然一笑,坐定双手抚琴:“各位可好?”
“原来你并没有死?”
“我本来是死了,可是又活了。”上官清儿微笑,不见杀气:“那日我跳崖听见背后有人呼唤,正是田沧海,我虽然爱着这个男子,但是已经没有资格跟他在一起,害得我落得如此下场的人们不该有报应吗?于是我的非凡的轻功救了我一命。我回到客栈偷了琴使你们反目。然后买下了这个偏僻的客栈,过着平静的生活。”
师父捻动佛珠:“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间一切皆是空,施主又何必太执着呢?”
“如今三十年如白驹过隙,年轻时候的恨早就已经被磨合得圆滑,所以真心的希望能够守着这把琴过一生让江湖免遭罹难。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来这裏,再次寻找这把琴的下落。也罢,本以为世间一切皆会随时间淡去,却不想机缘巧合也有了答案,这也是天意。”
“那你为何杀我师父?”独孤凉悲痛地流下泪来。
“无望是以死谢罪,他的后半生都在煎熬中度过,奔月仙子给了他一个赎罪的机会,也算是帮他了解了此生的残愿。”沈天齐狂笑着转身离开。
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