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爱的初体验(1 / 2)

初情似情 李李翔 2430 字 1个月前

何如初的工作就是检测进出口的纺织品符不符合各项国际标准,一点技术上的难度都没有,就是细碎繁杂了点,薪水算是不错。中午休息时,她见同事自己织毛衣,非常新奇,缠着人家问东问西,当天下班就去买了木针和毛线,学着人家一针一针笨拙地织。

她下班早,锺越还没回来,心想俩个人住一块,肯定是要自己做饭的。她以前见夏原做过薯仔牛肉,路过超市,于是买了大堆薯仔回来。锺越回家,便见到她蹲在厨房,笨拙地削皮,一个拳头大的薯仔削的只剩半个。摇了摇头,一手接过来,三下五除二削的干干净净,利落切成块状,转头说:“把冰箱里牛肉拿出来用热水烫一烫。”她见他纯熟的手法,知道自己还是不要献丑的好,识相地站在一边打下手。锺越要个碗碟姜蒜什么的,她就跑前跑后。

又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她尝了一口,连连点头说好吃,“跟我妈妈做的一模一样。”锺越便说:“你连西红柿炒鸡蛋都不会做?”她忙说:“当然会啊,我自己做过的——只不过有时候味道不一样而已。”锺越也不问她什么叫味道不一样,大概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他不指望她还能做出一桌好菜来,能熟就不错。

她来回拨着碗里的饭粒,东拉西扯:“不信,明天我做给你看啊,我还会做青椒炒肉丝呢。”锺越便问她炒的时候是先放青椒还是肉丝,她脱口而出:“当然是放青椒啊。”见他脸色不对劲,忙改口:“是放肉丝啦,是放肉丝啦,我刚才说错了——”脸皮厚的可以。

锺越见她吃了这么久,碗里的饭就没动过,问:“吃不了是不是?”以前跟她一起吃饭,也总喜欢剩饭,不管要多少,最后几口就是不吃。说过她好几次,她倒振振有辞说顿顿有余啊,把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何如初有点不好意思,又怕他说,不肯承认,“不是啊,吃的了吃的了。”连着扒了两口,眼睛滴溜溜乱转,明明是吃不下的样子。他见了叹口气,倒在自己碗里,“你喝汤吧。”盛了小半碗薯仔牛肉汤给她,知道她也就吃的了这点。

她嘿嘿干笑两声,端起碗咕噜咕噜喝完,一个人跑客厅看电视去了。

洗完澡出来,见他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上,有点手忙脚乱,红着脸说:“今天你能不能睡书房?我——我不方便——”她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夫妻同房天经地义,但是月事恰恰来了。锺越是个细心的人,晚上上衞生间已经知道了,当下招手说:“先吹干头发。”大冬天的,发梢的水淋淋漓漓滴在身上,也不怕感冒。她胡乱擦了一把,坐在梳妆台前吹发。

锺越见她心不在焉吹的乱七八糟,看不下去,接在手里,“别乱动,吹个头发也没耐性。”梳顺了,用卷梳从上到下细细吹下来。她抓了抓顺溜的长发,说:“哎呀,我刚剪完头发理发师给吹时就是这样的发型,后来自己吹就再也没有了。”锺越瞪了她一眼,“就你包着头发都能睡着,能有发型?”她吐了吐舌头,往被子里一钻,闭着眼睛说:“我要睡觉了,出去带上门。”

感觉身边的床一沉,他已经掀开被子进来,她忙爬起来,正想说话。锺越关了灯,“嘘——睡觉——”抱着她躺下。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没拉拢的窗帘透出几点微光,黑暗中彼此的呼吸分外明显。锺越手放在她背上,满头青丝从他指尖穿过,顺滑如丝。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手腕不知怎的竟被她头发划出一道红痕,现在,他终于将这三千烦恼丝捧在手心裏。感觉她在怀里动来动去,很不老实,便问怎么了。

她伸出头喘气说:“睡不着——”她只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干净的气息,一点睡意都没有。锺越也还不想睡,见她坐起来,探出手开了灯,“干什么?”她从另一边抽出kitty猫抱枕,嘴裏嘟囔:“我还是用自己的枕头好了。”他皱眉:“你就不能安分点,倒头一觉睡到大天亮?”她好不容易躺下来,又摇着他说:“我们聊天吧,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锺越“恩”一声,由着她胡说八道,心不在焉听着。她爬起来问他:“床单被罩新换的,是不是软软的有太阳的味道?”提到这个他就皱眉,一回到家,窗帘全部换成卡通式的了。见她还在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不由得“哼”了一声,不说话。她又说:“家里盛饭的碗好大啊,我上次在超市看到有一种瓷碗,透明的,小小的,可漂亮了,我想用那个吃饭,你说好不好?”锺越头疼,便说:“你用那个就好。”他就算了。

她卷着被子蹭来蹭去,咕哝说明天要做西红柿炒鸡蛋。锺越一手按住她,“别动了,好好睡觉。”他又不是木头人,她这样动来动去,手脚乱摸乱蹭,他会没感觉吗!她委屈地想,她哪有动来动去,只是觉得热,探出手而已。再说身上不方便,睡觉很乖好不好。他嫌她睡相不好,那去睡书房啊。锺越搂着她的肩,“有什么话留到明天再说,睡吧。”夜深人静,慢慢地俩人也就睡着了。

有一天他和夏原同时做一个杂志的人物访谈,俩人碰到了。先访问夏原,赞他是近两年的房地产新贵,和锺帅这个网络新贵相映成趣。夏原自我嘲讽自己就是个泥瓦匠,修修补补盖房子的,把众人都逗乐了,都说夏总风趣幽默,平易近人。轮到锺越,问的也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很快就做完了。他出来时,本该早走了的夏原竟坐在会客厅等他,见他出来,点头说:“出去喝一杯,怎么样?”锺越知道他有事,和他一起去了城中最有名的一家酒吧。

环境十分清幽,不像一般的酒吧,眼前来往的都是美女,随便一个服务员拉出去就是绝色。经理迎出来,笑说:“夏少最近来的勤啊。”夏原笑说:“没办法,情场失意,只好借酒浇愁啊。”

又转头说:“锺帅情场得意,自然是不用了,哈哈哈——”说着笑起来。经理忙领着他们到裏面,问要什么酒。

夏原笑:“我就一俗人,只知道喝二锅头。你问锺帅吧。”经理忙说夏少还是这么爱说笑,见锺越一直不说话,面上淡淡的,知道不是专程来喝酒的,便说:“那我就自作主张,尝尝我们新推出的品种好了。”转身下去了。

夏原倒满杯子,举起来说:“我喝完,你随意。”一气饮尽。连着喝了三大杯才开口说话:“听说你都跟何如初结婚了啊,好小子——怎么也不请喜酒啊?堂堂锺帅不至于这么小气吧?”锺越知道他这话估计憋在心裏很久了,皱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原笑:“我想说什么?人都嫁给你了,我还能说什么!那天晚上韩张跑过来找我,喝的酩酊大醉,我头一次见一个大男人那么伤心,絮絮叨叨说了半夜他们俩小时候的事,后悔不迭,说不该引狼入室,将何如初白白拱手让给你。刚才我等你出来那会儿,还给他打了电话,问他要不要出来跟你打一架。他没好气说忙着呢,马上要讨论一个决策性的实验方案,打架的事就委托我了。你说我们是不是来个男子汉式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