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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枫眉头一挑:“哦?楚兄弟且说来听听。”
楚汉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大家自己人,我也就实话实说啦!小弟刻下急需六百两银子,否则将会死无全尸!”
区区六百两银子而已,慕枫随口道:“这么点钱,至于么?”
一听这口气,楚汉情知有门儿,急忙抬头道:“至于!简直太至于了!慕兄您不知道,我家德叔那个变态,要教他得知小弟把银子给弄没了,清蒸、油炸、爆炒的可能性都有,死无全尸还算是轻的!”
他这样子便是适才口口声声宣称的视名利如浮云?真不知三公主怎会喜欢上这么个人!慕枫不觉莞尔:“楚兄弟,银子是怎么弄没的?愚兄或者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坦承去赌场输了么?楚大侠可拉不下脸儿,他干咳一声,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瞎扯道:“此事说来话长,反正今日若没这六百两银子过关,依我家德叔的脾气,恐怕小弟从此难出家门一步,再无自由可言,此生也休想见着慕兄了。”
“唉!”他偷眼看了看对面的慕枫,再次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小弟幼年丧母,少年丧父,自小孤苦伶仃,受尽了德叔非人的折磨。要真论起来,若是被他禁足,我……我倒宁愿死了好!慕兄,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失去自由;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我没有嘹亮的嗓音,也没有动人的歌喉,但我有一颗诚挚的心,在这美好的夜晚,我要介绍……”
慕枫纳闷儿了,大白天的咋突然说到美好的夜晚啦?苗头不对,嗯,诸般情景和当日醉仙楼上他即兴而作“新体叙事长诗”的征兆相似!他赶紧用手中的银箸轻敲桌面:“那个……楚兄弟,你先说说银子到底怎么弄没的?”
楚汉一首“铁窗泪”尚未正式上演,连旁白也没有完成,自然不肯就此作罢,继续转移话题道:“我曾站在铁窗前,遥望星光闪闪,那闪闪的星光就象妈妈的眼睛一样,让我低下头来悔恨难当……”
慕枫头痛欲裂,皱眉道:“楚兄弟,你不说出来恐怕愚兄很难帮得上忙!”
一看实在扯不过去,楚汉没辙了,只好学着彭远树的样子,极其难为情地搔了搔头,道:“其实……这个……那个……其实吧,我昨天从少城路那边路过,遇见一个朋友,他说我气色不错,若是去流花玩儿两手必定包赢不输,小弟心软,顺他一口气就……”
慕枫忍不住笑道:“哈!结果怎样?”
楚汉哀声道:“夜来风雨声,输钱知多少……”
慕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那六百两银子却是被兄弟送给赌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