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开始带着一丝难以下咽的心情,可入口浓浓蒜香与猪油爆炒的香味入侵肉末,入口爽化口感,马上征服了贾蓉不挑剔的舌蕾,真心没有想到秦寿还会做菜!
“以前跟何老打杂,无意从酒楼里偷学的,娘,跟你说件事,希望你别生气!”秦寿把自己手艺瞎扯到已故的何老,死无对证又是很好的掩饰幌子。
“嗯?何事?寿儿,有话但说无妨!”秦寿后面支支吾吾的话,直让贾蓉一阵疑惑,很少见秦寿这样腼腆的姿态。
“铲子折断了!”
“……”
秦寿说出炒菜铲子折断,贾蓉顿时无语,秦寿天生神力,打小出世神力无比,连他老爹也能踹得裂牙撕嘴。
秦寿一脸愧疚匆匆扒了一碗饭,在贾蓉惊异的目光下,放下碗筷借口饱了跑回房内,留下贾蓉孤零零留在又冷又暗的大厅。
“尼妹的,这算是返老还童?”
秦寿哭笑不得看着洗脸木盆水面倒映的面孔,蒙胧油灯光折射下,一个十七八岁帅气年轻人面孔清晰无比。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朝水面露齿一笑,漾着秦寿自恋目眩的笑容。
秦寿脱下单薄的粗布圆领袍衫,低头俯视自己硕大健美的胸肌,常年学徒打铁生涯,造就两手臂肌肉鼓胀结实。
秦寿很不适应天生神力的身体,炒菜习惯了三分力,没有想到开始居然把铲子折弯,最后用力不当,居然轻而易举折断两拇指粗的铲子木柄。
“好吧,总算有安慰奖的奖励!”
双手瓢起带有余温的井水,寥寥搓洗一把脸后,秦寿一股脑躺回老旧简陋牙床,任由脸上水迹变冷,瞪大双眼无神仰望着瓦房屋顶。
韭菜、白菜、菠菜、荠菜、黄瓜、生菜、豌豆、冬瓜、茭白、紫角叶、空心菜、金针菜、萝卜、水芹、苋菜、芜菁、生姜、芥菜等等,初唐都有了,有些是皇室专享贡品,还未普及。
有属于自己五亩地的秦寿,开始琢磨怎么田里淘金,以自己饱览百科全书阅历,要是没有一番作为发家致富奔小康,还真丢不起这个脸。
要致富多撸地,撸地也要撸别人没撸过的玩意,跟风还发屁财?那么多新鲜菜未出现,等待去挖掘推广赚钱……
想到赚钱两个字眼,秦寿忍不住流下哈喇,坐拥五亩不用缴税的荒地,通过对现在这个时代初步了解,百业待兴!
转头想到钱羽馨瞧不起人的目光和语气,秦寿就感到一阵头疼,通过她最后通牒,肯定是她家里长辈施压了!
钱老爷子与母亲的大伯什么关系,秦寿不知道,不过能够让未婚妻放低身段前来,足够见他魄力与手腕绝不简单,亦有可能是打着退一步委曲求全。
“钱灵,死恶婢,你等着,等叔叔我发家致富,咸鱼翻身的时候,皮鞭滴蜡电击捆绑好好招待你!”
想到恶婢钱灵鬼灵精怪的萝莉相,秦寿忍不住心头一热,邪恶怪蜀黍心裏作祟,有心要折服恶婢钱灵,猥琐地想着用邪恶调|教手段收拾钱灵。
古代小姐出嫁,婢女做陪房是很正常的事,等于嫁一送一的好事,美滋滋想着异想天开美事的秦寿,不知不觉沉沉入睡,要自强致富先睡觉!
长安城内,禁宵的皇城街道肃静一片,万家灯火逐渐熄灭,偶尔可见巡逻府兵顶着寒风飘雪出现密集里坊宽敞街道,狗吠声与猫叫声还有脚步声,在皇城夜里交织在一起。
钱府西厢房阁楼,纱幔低垂,营造出朦蒙胧胧的气氛,四周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香阁楼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鈎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小姐,那五大三粗秦寿,实在气人,要不是打不过他,早跟他翻脸了,一个乡下人如此张狂,实在太可气了……”
钱灵气不过游走香阁,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只可惜她的唠叨声,丝毫无法打扰静心写字的钱羽馨。
一张花梨大案,钱羽馨持笔轻点砚台,隽秀有力画着未完成的自画像,实在受不了钱灵唠叨没完没了噪音,轻放手里的毛笔。
“灵儿,不必闹气,要不是爹爹执意要我嫁与他,才懒得与他见面,罢了,他迟早会妥协的!灵儿,我困了!”
钱羽馨摇摇头劝说钱灵安静,失去了心如止水的境界,钱羽馨直接以困了,打发钱灵去休息。
“爹爹,你这不是推女儿下火海吗?”
钱灵告退离去休息后,钱羽馨有些头疼地用手撑着额头,为此事还与父亲怄气一段时间,钱羽馨自始至终想不明白固执的父亲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