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你家要做豆腐?”
秦寿抱着苏菲找到躲起来的黑牛,忍不住惊呼一声,这黑牛居然担着两箩筐黄豆,少说也有四五十斤左右,除了做豆腐,秦寿还真想不明白黑牛要来干什么?
“豆腐?寿哥儿,我买来是给牛吃的!”
黑牛稀里糊涂地挠着头,他买这么多黄豆,一是给家里宝贝牛喂过冬,二是准备留一些明年播种,他家又不会做豆腐。
“……”
秦寿无语了,奢侈啊!给牛吃黄豆,也不怕撑死!秦寿理解黑牛的做法,大冬天牛没东西吃,古代寒冷可不比后世,大地结冰哪来草?非饿死不可!
“寿哥儿,多亏了你,瞧瞧,这两箩筐黄豆卖主跑了,给我捡了个便宜!回去送你一箩!”
“……”
秦寿再次汗濂无语,感情黑牛不是花钱买回来的,是趁乱浑水摸鱼摸回来的,够狠!秦寿怎么也没有想到,黑牛居然开始变坏了!
“咦?寿哥儿,这小女孩谁啊?”黑牛这时才发现秦寿抱着的小女孩,大感好奇问起竖起中指鄙视的秦寿。
“出血买回来的,回去!”
秦寿没好气瞪了眼黑牛,抱着买回来的苏菲急急忙忙回家,至于程妖精的狠话,秦寿早就抛之脑后,三天后切磋武力值?开什么玩笑?吃饱撑着没事去跟历史名将斗勇?
钱府大院,郁闷不已的钱羽馨在钱灵搀扶路过大厅的时候,远远发现钱老爷子逗留家中品茶算账,泯灭了回房的想法,转身进入大厅。
“羽馨见过爹爹!”钱羽馨进入大厅,在钱老爷子惊异的目光之下,杉杉行礼拜见事务繁忙的钱老爷子。
年纪约摸三十五六岁了,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双眼闪着严厉的目光,他看人时,十分注意;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
可能是因为长期从事脑力劳动的原因,额头上那深深的皱纹和他不到四十岁的年龄很不相称。
“嗯……闺女,对你未婚夫是否满意?”
钱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账本,轻捋下巴浓密短须,慈爱目光紧盯着引以为傲的爱女,有女才貌双全,是钱老爷子一生最大的骄傲,思想开明的钱老爷子最不屑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迂腐思想。
“爹爹,女儿想不明白,为何爹爹执意要女儿嫁与一个乡下郎?”
钱羽馨把心中委屈的想法诉说出来,打小听从爹娘安排的钱羽馨,一直不敢抗逆爹娘的话,如今到了终身大事这步,钱羽馨开始感到有些委屈起来。
“闺女,那你觉得你如意郎君如何?”双目精光乍现的钱老爷子,捋须反问起钱羽馨意见。
“油腔滑调!”
钱羽馨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评论出秦寿的品行,末了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看向胸有成竹把握先机的钱老爷子。
“唉……闺女,其实婚姻就如经商道理,宁缺品种,不进夜愁;人弃我取,人取我予!”
钱老爷子把自己打拼一辈子的十六字箴言授予钱羽馨,用生意经比喻婚姻,其大胆的思维,直接粉碎了钱羽馨固起的脆弱心裏抗逆防线。
钱羽馨理解钱老爷子的意思,说的是不能跟风,看别人的东西卖得好就盲目购进,等到自己进了货之后往往成了“隔夜愁”,即在看准了时常趋势的情况下,别人不敢进的货,自己要大胆进;而别人向自己要的货决不惜售,决不搞奇货可居,待价而沽。
“闺女,相信爹爹的安排,爹爹经商一辈子,何曾做过亏本买卖?你的如意郎君,假以时日必能一飞冲天,到时候恐怕你想栓也栓不住了!呵呵……”
钱老爷子收起厚厚的账本,轻笑着开解低头沉默不语的爱女,夹着账本准备起身回厢房换身衣衫出去办事。
“爹爹,你何来如此自信?”钱羽馨在钱老爷子离去前,把心中最后疑问说出来,常言有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天机不可泄露!”
钱老爷子神棍十足的敷衍话,直让钱羽馨轻声叹息一声,盈盈起身恭送钱老爷子回厢房,钱灵一直呆在想事出神的钱羽馨身后不敢吭声。
“寿儿,她是?”
长乐乡,当秦寿抱着饿晕过去的苏菲回到村子,黑牛在嬉闹的孩童追逐之下,迎来刚从村西洗完衣服的贾蓉。
“娘,回去再说!”秦寿发现贾蓉冷水洗衣服通红的双手,心裏一酸,直恨自己不争气!
“好吧!”
贾蓉不知道秦寿手里抱着的小女孩是谁,不过她异族的金发确实很少见,吃力端起洗好的大木盆,挨家分派洗好的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