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情别院?”
李恪拽拉着秦寿来到城内里坊西南侧,门庭如市青楼聚满衣衫鲜艳文人富商,看得怡情别院四个大字,秦寿汗流满面,如此赶脚是为了逛妓院?
苏菲紧随秦寿身后,怡情别院是什么?她一头雾水,不过当她抬起头看到二楼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嗲声嗲气妖媚声,就知道此地实属风流地。
“木子兄,逛妓院免了,秦某很忙!”
李恪正欲要挤入爆满的妓院,秦寿止步不前甩开热情拉拢的李恪,妓院虽好,可也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大好时光赚钱发家致富迎娶三妻四妾,没有必要浪费在卖肉为生的风尘女子。
“非也,非也,秦兄,既来之何不进去坐坐?放心,费用为兄全包!”李恪以为秦寿囊中羞涩,不容置疑拽拉着秦寿钻进拥挤人群。
“少爷,等等菲儿!”
苏菲没有想到李恪这么无耻,硬拉着秦寿进入青楼,怕与秦寿走丢,硬着头皮挤进人群,拽拉住秦寿后衣混进怡情别院。
“兄台,你也是为仙儿而来?”
“贺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王兄,你来青楼,你家母夜叉知道吗?”
“陆兄,你来青楼,你家老母可知?”
钻进富丽堂皇青楼内部,秦寿第一时间听到富商文人雅士们勾心斗嘴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有。
秦寿与苏菲寒酸的衣着,吸引了不少文人富商厌恶嘴脸,可碍于常客李恪身份地位,并不敢乱嚼舌头说些什么。
“唷……公子大驾光临,真乃是蓬荜生辉!”
秦寿寻声望过去,心头一跳暗呼好胖的老鸨啊!尖声大叫的老鸨果然长得肥,皮球似的滚到李恪身边,又如木桶似的立在李恪面前,声音却有如一条线,又细又低用不堪入目的猴子屁股嘴脸大献媚。
“照旧,照旧!”老鸨丑陋不堪扭捏动作,直叫李恪心生厌烦大有作吐,不耐其烦挥退老鸨一切照旧!
“好叻……公子楼上雅座请,仙儿稍后既出!”老鸨在李恪甩来可怜一文钱打赏下,僵硬着嘴脸点头哈腰掐媚请李恪上楼。
“秦兄,请!”李恪在青楼老鸨内心骂吝啬声下,邀请秦寿一起上楼。
踏上青楼二楼红灯高悬红漆木梁,热闹异常胭脂水粉扑鼻熏人,寻着女子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眼前豁然一亮,楼上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肆意挑情,紧跟秦寿身后的苏菲看得脸红耳赤。
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秦寿总算是长见识了,心中暗道一声:好个烟花之地!
仙羽阁,秦寿犹如姥姥进入大观园,金碧辉煌房内亮瞎秦寿双眼,只见阁房内云顶檀木作梁,龙凤红烛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一张雕花牙床挂着粉红的帐幔,精致的雕花装饰尤其不凡,檀木桌放在正中,香炉鼎上飘渺着徐徐麓香青烟。
“如何?”熟络跪坐胡凳的李恪,发现秦寿土包子的举动,非但没有嗤笑,反而笑意吟吟亲切询问秦寿这裏怎么样?
“奢靡!”
“奢靡?”
秦寿一声奢靡,直让李恪为之一鄂,半天没有恢复过来,跪坐胡凳犹如给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
又是万恶的胡凳!看到富丽堂皇的青楼,居然搭配害人不浅的胡凳,秦寿忍不住一阵蛋疼起来,这是明摆着膝盖受罪啊!还不如乡下好,随地捡个石头或木头坐得舒服。
苏菲小心翼翼站到秦寿身后,身着男装的她配上金丝秀发,看起来极其不伦不类,加之她以婢女自居,更是显得格格不入。
青楼侍女送来下酒菜肴与水酒后,盈盈屈身一礼告退,扭捏着水蛇腰一样的背影,直看得李恪狼态必现垂帘三尺,苏菲见到李恪模样甚感厌恶!
“哟……这不是吴王吗?憋不住了?来青楼,皇上知道吗?嘎嘎……”
秦寿异类十足盘坐胡凳的时候,一把欠扁十足的声音随之在门口传来,那肆意无忌的浪荡笑声,丝毫没有把吴王放在眼里。
‘吴王?’秦寿一脸怪异看了眼脸色极其难看的李恪,在回想到他自称木子恪明悟了,木子加起来不就是李吗?
“长孙涣,你逛青楼,你爹又知道吗?”李恪一闪而过怒气,反讥回门口不速之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秦寿没有回头去看乱吠乱叫的长孙涣,敢与大唐王爷对着干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没有必要惹麻烦上身。
“哼……本公子不屑逞口舌之威,吴王殿下,切莫忘了三日后比试!”吃瘪的长孙涣冷哼一声,丢下狠话甩袖离去。
“秦兄,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