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麟德殿一眨眼间寂静无声,群臣们张开嘴难以合拢,不敢置信看着程妖精勒起衣袖,目无天子似的脚踏酒案,大嗓门哟喝着琴琴发抖后挪的三位年轻版妖精。
“靖兄,你怎么看?”
李绩看了眼脸色变得的李世民,转而又看看七分醉意丑态百出的程妖精,忍不住侧过头询问一边捋须淡定自如的老帅哥李靖。
“老谋深算!”
“何解?”
李靖摇头叹息一声,说出李绩云里雾里的话,即不道明又不指名道姓,丢出一句李绩难以理解的话,而李靖始终保持天机不可泄露的笑容,直让李绩大感无趣,等候下文看看李世民如何处理闹事程妖精。
“老哥,你怎么看?”
尉迟敬德打着三分醉意酒嗑,凑到脸色苍白无血,连坐也需要人扶的秦叔宝身旁,询问程妖精酒后发酒疯的问题。
“老哥愚昧……咳咳,敬德老弟,大可去问李兄等人!”
秦叔宝苦涩一笑,抱拳敷衍尉迟敬德刁难人的推心置腹问题,明眼之人即可看出,爱女惜女的皇上没有嫁女的想法。
尉迟敬德看了眼在李靖面前吃瘪的李绩,摇摇头作罢,目光不安份地左瞧瞧右看看,打量大殿内文武大臣混杂乱坐窃窃私语。
房玄龄拂须摇头叹息着,正直不阿的魏征睁只眼闭只眼,孔颖达吹胡瞪眼,关键时刻没有挺身而出,只有长孙无忌酱黑着脸,太不可思议了!
“卢国公美意,丽质在此谢过,今日乃丽质诞辰,还望卢国公高抬贵手,莫要捣乱,以礼行事可好?”
李丽质珊珊一礼,态度诚恳不骄不躁,实事论事化解闹事的程妖精,缓解大殿内压抑的气氛,同时化解心有怒气却发作不得的李世民。
“哈哈……也罢,长公主今日叫卢国公,明日可叫爹爹了!哇嘎嘎……”
“无耻!”
“皇后,朕今生憾事错识此老货!”
群臣气不过眼的暗骂声,还有李世民悔恨交加声,全在程妖精肆意无忌大笑声之中覆盖过去,长孙皇后哑口无语宛然叹息着,公主也愁嫁啊!
李世民一脸发黑看着群臣们拖家带口的官二代,全是带把子纯爷们,狼光四射紧盯丽质天生的长公主,愁啊!
纵观二十多位拼命打江山的功臣,公主王爷就那么两打,太公分猪肉也不够联姻安抚奖赏群臣。
更何况功臣们生子居多闺女甚少,公主成了抢手货,王爷成了冷板凳,夜夜宵歌造人大计,差点爬不起来,又要批改堆积如山奏折,谁明天子苦啊?悲戚戚的李世民有种想要哭的欲望。
“嗯哼……嗯哼……诸位爱卿,一切从简,贺礼呈上!”
李世民干咳两声,在群臣们眼巴巴直视之下,气氛大失李世民跳过一大堆复杂礼仪,直接开始示意群臣官二代献宝赢得长公主芳心,随机抽奖中驸马。
李丽质盈盈一礼退到长孙皇后侧边,在太监搬来胡椅之下,静坐一侧自怨自艾叹息着,公主身份让人羡慕无忧无虑,可终究还是政治牺牲品。
“哎呀……”
帅气风发的长孙家长子长孙冲准备献礼时,程处默大煞风景扑出大殿,冷不防将给无耻老爹踹出去,手里拿着的金饰盒子滚落一边,直让骑虎难下的长孙冲傻站着,坐也不是,出也不是,黑着脸敢怒不敢言。
“卢国公长子程处默,金饰雕花一件!”
太监薛高捡起程处默掉落的金饰盒子,当众打开露出拇指头大的金饰贺礼,放声宣读贺礼。
“哇……开始了,快点!小治到你了!”
程处默灰溜溜夹尾回席后,失去头阵的长孙冲准备踏出一步献礼,抢意头的人再次出现,直让迈开步伐的长孙冲点穴般定在哪里。
李漱风风火火拽拉着李治从麟德殿侧门出现,彪悍女汉子拽拉动作,直把群臣官二代吓得缩回自家老爹身后,李世民头痛十足一手猛拍额头,完了,众目睽睽之下,三号待嫁刁蛮公主选胥难了!
长孙皇后皱眉不悦李漱拽拉李治,可碍于场地不对,还有李治自甘堕落沾腻李漱事实,只能干瞪眼发作不得,暗叹李治不争气。
“晋王家……家私一套?”
太监薛高在李治身后四名皇宫侍衞搬抬之下,报出李治奇怪的贺礼。
“耶?”
“此乃何物?”
“纵观有点像椅子!”
“好平整四脚!”
群臣们过滤跳梁小丑一样的长孙冲,目光全跑到粗造不堪的新式椅子上,你一言我一语议论起新式丑陋的椅子。
“小治大礼,大姐甚喜!”虽然丑陋椅子难上台面,可未曾见过的新式椅子,一眨眼间征服了李丽质。
“大姐,你试试看!”李治没有想到丑陋的椅子居然赢得李丽质欢喜,眉开眼笑幼气十足忘却礼仪。
“父皇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