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哥儿!”
翌日清晨,闹出乌龙的秦寿没脸去见未婚妻,又怕钱夫人醒来跑不掉,干脆回家避难,哪晓得大清早不省事的李恪又空降长乐乡。
“啥……哈哈……那个,这个今儿太阳不错,哈哈……”
秦寿恼怒起床的时候,憋眼见到不善的目光瞟来,吓得冷汗连连,语无伦次比划着屋顶睁眼说瞎话,躲在门口抿嘴偷笑的苏菲迟迟不敢进屋。
李恪愕了愕,一脸黑线看着惊慌失措的秦寿,转而又看向一边双手抱胸,哼哼唧唧冷笑的李漱,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
“哼……外面在下雪!”李漱冷哼一声,冷若冰霜一副你接着瞎扯,看他能扯出什么之乎所以?
脸不红气不喘的秦寿,硬起头皮勒紧被窝,在李恪怪异目光之中,敷衍了事说道:“是吗?哈哈……口误,口误,今儿雪真大!”
“刚停了!”
“……”
秦寿吃瘪无语了,百分百确定刁蛮公主找麻烦,更想不明,她没事干呢?还是自己魅力大?三天两头跑来鸟不拉屎的乡下干什么?
“漱妹,莫要胡闹,如若在如此,日后莫要跟恪哥儿出宫!”
“哼……”
看不过眼的李恪出言喝斥李漱,心裏一阵委屈的李漱娇蛮冷哼一声,怒瞪秦寿一眼气鼓鼓转身跑出去,有李恪在这裏,她拿秦寿没办法,也想不明李恪为何处处帮秦寿?想到不服地方心中一酸,跑得无影无踪。
“寿哥儿,莫要见怪,漱妹自小宠坏了,如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李恪摇头叹息一声,双手抱拳发自肺腑真诚朝秦寿赔礼道歉。
“恪弟言重了,有一事麻烦恪弟帮个忙!”秦寿不温不热拱手还礼,直让李恪大为好奇,文绉绉浅笑着拱手还礼。
“寿哥儿,莫要如此客气,有话直说!”
“麻烦你先出去!”
“……”
李恪一阵冷汗无语,纵观秦寿有辱斯文裸睡习惯,李恪苦笑一声抱拳告辞出房,留下抓急的秦寿四处寻找夜里稀里糊涂褪去的亵裤,万恶的春梦,万恶的血气方刚。
两刻钟过后,餐桌上多出两位饿货王爷公主,固执迂腐的贾蓉与苏菲回避,早餐没吃去筛选村落困难户,郁闷不休的贾蓉想不明白,大唐王爷公主没事尽往乡下跑做什么?老是破坏安宁的日子。
“恪弟,莫不成,你今日前来就为了蹭面包?”
秦寿一脸黑线抽搐着嘴角,失去礼仪的两位王爷公主十足饿货,一眨眼工夫时间,苏菲爱心制作的甜面包,自己连味道也没有尝,盘内一扫而空渣也不剩,好歹留一个吧?雁过拔毛一个不留,够绝的!
“呃……一半一半,真饱!”
厚颜无耻的李恪轻拍肚皮,满意十足地打着饱嗑,无视秦寿僵硬的脸色,意犹未尽舔着嘴角甜腻味道,纵观刁蛮公主亦是如此,一顿美味甜面包忘却了昨日之事,舒展柳眉给予秦寿好看的脸色。
“一半一半?”
秦寿无语了,心情好,不跟他计较太多,平心静气秦寿轻呼一口气,等待李恪无事不登破茅屋的说法。
“村……”
李恪张张嘴欲要说话的时候,庭院外急急忙忙赶来的贺明,发现秦寿家里有贵客到访后,戛然而止愕在原地傻乎乎看着王爷公主造访。
“乡野之人,不懂规矩,还望……”
“寿哥儿,哪儿话?恪弟岂是在乎礼节之人?寿哥儿有事大可先忙,恪弟事稍后慢慢在谈!”
秦寿抱拳赔罪的时候,李恪爽快十足打着哈哈敷衍过去,看他闲得蛋疼模样,秦寿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何事?”
没心情与李恪打哑谜,招招手示意贺明进来,轻皱眉头询问贺明找自己有什么事?
“村,村长,村尾张寡妇昨夜剪取一丈生绢,今儿给姚老头发现,村长,如何处置?”
失职的贺明忐忑不安,把秦寿昨日买回的生绢被剪一事告知,所幸姚老头发现罪魁祸首,如今给村里人拿下,等候秦寿发落如何处置张寡妇?群情愤怒的村民早已把张寡妇绑起,贺明只是跑腿过来。
李恪与李漱两兄妹同时一愕,盗者可耻,没有想到两兄妹还有幸耳闻有人盗窃,按照如今处罚盗窃者刑罚,最少杖刑七十以上!
《唐律》规定将偷窃的财物价值折算成绢数,举例来说,某人偷了一笔钱,则官员会先计算这笔钱相当于多少匹绢,如果财物折合一尺绢,就杖打犯人十下。
财物价值等于一匹绢,杖打七十下,赃物价值五匹绢时,要判处一年徒刑;赃款数额多至五十匹的,应判流放三千里,并服三年劳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