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恪牙没漱脸没洗,急急忙忙从安乐被窝爬起,直奔王府会客厅招待鲜少出门的长公主,睡意全无的李恪一阵纳闷,莫不成考卷有什么变故不成?
李丽质落座李恪扫荡长乐乡的家私,双目环视变化不大的王府,直到李恪姗姗来迟,李丽质才收回打量目光,抿嘴一笑看着衣衫凌乱的李恪跑出来。
“丽质妹子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自己府衙地头李恪跳过繁琐礼仪,普一坐定马上双手抱拳,询问一直笑意盈盈的李丽质。
“喜事!”
“哦?喜从何来?莫不成丽质妹子,开个玩笑,莫恼,莫恼!”
李恪打趣声马上引来李丽质嗔怒目光,知晓李丽质开不得玩笑,李恪马上拱手抱拳赔礼道歉。
“父皇亲自批阅,恭喜恪哥儿又可在长安逍遥!”李丽质当着李恪面,从宽袖宫衣掏出一份奏折,放置招待桌轻推到李恪面前。
“筹建菜市场?!”李恪打开奏折大吃一惊,看到裏面的内容又惊又喜,没想到市场论还真得到李世民赏识,不可思议的是李世民居然实行建菜市场!
李丽质煞有其事说道:“父皇连夜挑灯批阅,甚感恪哥儿答卷有利民生,差丽质前来索要具体方案,恪哥儿,莫要丽质为难空手而回!”
“这……”
冷汗……李恪坐立不安拿着烫手山笋一样的奏折,在李丽质期待笑容目光之中,僵硬着脸色支支吾吾,其实心裏有苦说不出来,那知道什么方案?
“恪哥儿,有问题吗?”李丽质似乎看穿李恪拿不出方案,装作若无其事模样继续追问。
“有,呃……没,没……”李恪心虚异常,不知如何回应李丽质疑问,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有这一遭,算是阴沟翻船吗?
“恪哥儿,丽质好奇,生辰蛋糕何来?”李丽质忽然提及生辰蛋糕一事,李恪心中一紧,莫不成?
“恪哥儿既然不想说,丽质搓搓逼人也无趣,打搅了!”
“好吧,长乐乡,丽质妹子,恪哥儿只能说这么多,至于你能不能见着其人,看你本事了,不送!”
李丽质忽如其来半威胁式激将法,李恪心中一紧咬咬牙,把地址告知李丽质,能不能见着秦寿本人,就看她本事了!
李丽质离去后一刻钟,李恪轻喝一声:“严复!”
“王爷有何吩咐?”一名王府侍衞急匆匆跑进来,拱手抱拳听候李恪安排。
“避开长公主,速速去长乐乡,通告本王结拜兄长,有麻烦,自求多福!”
“是!”
王府侍衞不明白李恪这话什么意思,领命执行抱拳离去,留下一脸郁闷的李恪独坐大厅。
长乐乡,村民们一如既往早起忙碌,铲雪的铲雪,照料农田的照料,当然最热闹还是秦寿旧屋的木匠房,不少村民们眼巴巴看着林木匠,杀伤力十足的目光直叫林木匠难以决策人选。
“师傅,啥时候也轮到我们铁匠威风一把?”
铁匠屋前,姜奉顶着黑眼圈,手里端着热乎乎大碗米粥,一脸羡慕看向林木匠那边人头汹涌,那边天天大鱼大肉好吃好喝,他们这边一日三餐不是米粥就是白米加可怜猪肉,待遇一个天一个地。
丁浓和万恬两名学工眼巴巴看向王铁匠,等待狼吞虎咽的王铁匠回答,同时心裏琢磨着要不要改行?
王铁匠舔舔嘴唇,放下手里的碗耐心说道:“急啥?赶紧吃饱开工,村长每日给你们一文钱不是钱?再说了,等我们攻克村长所说的技术难题,还不是身价暴涨?快吃,快吃!”
“哦!”姜奉和丁浓还有万恬有气无力应着,想想也有道理,村长又没有亏待他们,除了王铁匠每日三文钱大师傅工钱,他们学工每日一文不少了,开工前一脸疑惑看着快马进村溜进村长屋。
“收豆芽了,收豆芽了,每户一百斤豆芽,快点,快点!”
聂明推着板车姗姗来迟在村落种植户收豆芽,他家夫人从旧屋牵着宝贝牛出动,直朝聂明方向赶来,黑牛抽空跑到聂明收豆芽地方,帮忙打杂搬搬抬抬。
“老聂,准斤不?”
“啥话?我老聂出了名半斤八两,童叟无欺!”
十户种植户村民各自搬出打包好的箩筐,白蒙蒙布盖住满满两箩筐豆芽,在聂明与黑牛扛大秤算斤两中,眉开眼笑打趣话。
“村长呢?”
“不晓得!”
“那谁负责登记造册?”
“来了,来了,多少多少?”
种植户村民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老村长在贺明搀扶下,喘着粗气一拐一拐走来,肩膀处绣着的大红村委财政字眼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