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某世代以屠为生,苞丁解牛也不为过,感谢村长把解剖蛇王交予张某,张某在此……”
“废话少说,快解!”
村庄内满地红毯,四十桌座位座无虚席,响起叮叮当当敲筷子声,后续赶到的权贵富商们敲着碗筷,众多外围竞争者之中,一百文钱一个席位买到品尝蛇王肉,容易吗?来吃肉的不是来听废话的。
当然也有不少权贵们发现长乐乡不一样的地方,席位,全是长安最近闹得慌的新式家私,舒适的椅子十人一席大圆桌,全是权贵富商们没见过的,东摸摸西瞧瞧,终于发现木器作坊故意堆出的半成品家私。
村长屋前大圆桌酒席,李恪笑眯着眼,左瞧瞧双手撑着下巴的李漱,右瞧瞧后面出现温文贤淑的钱羽馨,再瞧瞧闭眼神游太空的秦寿,最后看向一群皇子公主们窃窃私语声,怎么觉得气氛不对路?
秦寿开始不愿与李恪这些皇子公主们一席,可任性摸不透脾气的李漱,不管秦寿坐到那她就针对性坐到哪,够义气的皇子公主们跟着李漱后面跑,哭笑不得的李丽质妥协跟着胡闹的皇子公主吓换了几桌,最后才安定下来。
秦寿表面看起来老憎入定,其实桌底下早已忙得不可开交,相隔一个位置的李漱用脚追逐着秦寿脚板猛踩,疲于闪躲的秦寿玩起抓迷藏东躲西藏,李恪干脆抬起脚搭在椅子边,以免遭受鱼池遭受无辜黑脚。
“张某献丑了!”
张屠夫啰嗦一大堆等到吉时降临,明晃晃两把杀猪刀在初冬太阳折射下,亮瞎权贵富商们双眼,倒吸一口气看着慢慢降下的蛇王,平摊到半米高的屠宰台,三名身强力壮村民打下手从旁协助张屠夫宰蛇。
张屠夫双手交叉持着两把杀猪刀,深呼吸一口气,暴喝一声:“杀猪……口误,张氏第一式:宝刀饮血,一刀见肉!”
“好!”
“妙啊!”
权贵富商们纷纷站起鼓掌拍手,真心赞誉张屠夫眼花缭乱出神入化的双刀,连秦寿也忍不住睁开眼分心应付刁难的李漱,观看张屠夫祖传刀法。
“张氏第二刀:刀锋挑皮,行云流水!”
“好,好!”
“妙啊!”
张屠夫在村民帮助下,一拉一划一挑两刀协助,蛇皮弹钢琴似的轻微跳动着,丝毫不损蛇皮半厘,如此炉火纯青的刀法,恐怕刀下猪魂万万千千才能练就。
“张氏第三刀:开膛剖肚,心无旁骛!”
“哇塞!”
“高手!”
张屠夫再次在权贵富商们鼓掌叫好声之中,整张蛇皮抽离一边,两把杀猪刀耍杂技似的,上下纷飞挑刺切谱写暴力美学宰蛇刀技。
“张氏第四刀:骨肉分离,脉络铭心!”
“牛!”
“佩服!”
张屠夫两把杀猪刀表演起惊心动魄杂技,蛇肉与蛇骨挑出不差分厘,直叫权贵富商们不枉此行,百文吃蛇王肉不亏反而赚大了,高手在乡村!
“张氏第五刀:宰完收工,宝刀入鞘!张氏屠宰顶呱呱,如需鲜肉,请找张氏五刀流!初临冬季八折优惠,买得多送货上门!”
表演完一套精彩绝伦的刀技后,张屠夫一副江湖口气不忘替自己打广告,迎来雷雨般叫好掌声,村外干瞪眼等着分羹汤水的百姓叫好声最大,在座权贵富商们就差没有高呼再来一次,可惜蛇王就一条,再来一次变肉末了!
“寿哥儿,你这是强将辈出啊!”李恪双手抱拳,一脸感慨目送张屠夫下台休息,如此深藏不露的屠宰高手,确实少见!
“刀法神奇,就是不知道先生炖品蛇王羹,是否也神奇?”
李丽质似乎发现了秦寿窘态,不动声色先是夸奖一番,最后带着疑问故意激秦寿出去小露一手,帮秦寿摆脱刁蛮的李漱纠缠。
“长公主提议,秦某岂敢不从?献丑了!”
秦寿没想到李丽质居然会帮自己,打蛇上棍趁机摆脱发癫一样的李漱踩脚,无视李漱愤怒警告目光,双手抱拳告罪暂离去露一手。
钱羽馨摇头叹息一声,秦寿与李漱那点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心裏惆怅着想起当初父亲的话,没想到还真变现实了,现在看起来李漱没喜欢上秦寿,可日子久了谁敢保证?比起身份显赫的李漱,钱羽馨感到一阵自卑与担忧。
“诸位,秦某乃长乐乡村长,作为一村之长,在蛇王宴开始前,秦某在此感谢诸位赏脸光临长乐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