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刷啊……洗刷刷……用点力,没吃饭是不是?”
“村长,累!”
水蒸气弥漫的澡房里,秦寿舒坦躺在大木盆里,贺明整个男佣似的,勒起衣袖手拿布巾拼命搓着秦寿后背,打心底不懂秦寿有乖巧女婢苏菲不用,怎么征用自己当家仆,好歹也挂了名村官头衔不是?
秦寿头也不回,眯起眼抬起手竖起鄙视中指说道:“少废话,没本村长提拔你,你丫的现在还家啃老饭,琢磨着明日钱粮何来?”
贺明不了解秦寿中指含义,不过秦寿的话也有道理,要不是承蒙秦寿看得起自己懂点墨水,估计贺明现在还蹲在家,琢磨家中米缸下降怎么那么快?
至于秦寿为什么不用苏菲?一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与一个努力长身子的小萝莉共处一室,光溜溜的把持得住才是怪事!
“贺明,可有认识建筑好手?”
“建筑?”
贺明停下手,稀里糊涂看着趴在热水里的秦寿,建筑头一次听闻,更不晓得建筑是什么意思。
“就是建房子的人,你们叫什么?”
“工匠!”
贺明想也没想直接回答秦寿的问题,直接说工匠就得了,什么建筑好手?听得怪怪云里雾里的。
“好吧,工匠,有认识的工匠没有?”秦寿大感头痛,建筑师多好听,工匠,工匠难听死了。
“没有,村里倒是有一两个打杂的工匠,村长,算吗?”
“滚!”
秦寿一声大吼喝骂声,吓得贺明丢下布巾落荒而逃,真是难伺候的主,贺明欲哭无泪打开澡堂门,马上发现门口偷笑的苏菲,又在偷听了!
“尼妹的,工匠怎么那么难找?”
秦寿躺在热水里暗自嘀咕,头仰望着屋顶房梁发呆,三天了,钱老爷子是找到了工匠,可都是漫天要价的主,一开口工钱就要五文一日,秦寿想都没想直接一脚一个踹出门,当哥是二百五?
时下工匠能拿到两文一日,都是大师傅级别的好手,钱老爷子找来的工匠,简直就是当人二百五来看,漫天要价还口出狂言,没有他们这么大的工程别想建起来,分明是看扁秦寿找不到人。
“少爷!”
“你又偷听了?”
秦寿换上新衣走出澡堂,马上见到苏菲一直站在澡堂房门边,看她偷笑的表情,就知道她听到自己与贺明的对话。
苏菲收起笑意,在秦寿瞪眼下脆生生说道:“菲儿不敢,老夫人说你的腊肠事怎么弄?全挂着窑炉里!”
“废话,当然是加火制造热气熏了,还有事?”
秦寿大感头痛一手猛拍额头,方法都说了还问?别晾着在哪儿发臭了,要不是天气不作美,秦寿直接叫人拿出去晒了,那可是过年前全村人尝尝的腊味啊!
“手套,卢大婶,周大婶,金大婶她们说人手不够,太累了!”
苏菲眨了眨眼,直接把手套的事说出来,不负责的秦寿把一箩筐事丢给村民,需要什么就找贾蓉,忙得贾蓉够呛的,现在人手不足贾蓉直接把责任丢回给秦寿。
“这样啊?知道了,回头找贺明那家伙在找人,还有事?”
“你裤子反了!”
“……”
秦寿走出村长屋,林木匠马上屁嗔屁嗔跑来,二话不说拉着秦寿衣袖直奔老屋,把造好的纺织机盖着的白布揭开,马上引来秦寿一脸黑线。
“这是什么?”
“纺纱机啊!”
秦寿倒吸口冷气,听到林木匠的回答,抽搐着嘴角,忍,这破玩意就是纺纱机?忽悠人也拿出点真凭实据好不好?
“砸了!”
“啊?”
“啊个毛,砸了!”
秦寿头也不回,一声砸了惊呆林木匠,耗了那么多天,才造出一架纺纱机,说砸就砸,还有点良心没有?
“村长,这,这……”
“罢了,将就用着!”
“……”
去而复返的秦寿又重新跑回来,一句将就着用直让林木匠无语,当看到外面空荡荡的木料,林木匠恍悟了,感情没木料了才那么好说话,不是按照图纸打造的吗?
秦寿无语了,好好一台水力改造脚力纺纱机,居然在林木匠手里变成手力纺纱车,多口线槽变成单口线槽,好好一台产量的纺纱机变成单产碍地方纺纱机,诚心唱反调还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