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退潮了!”
入夜时分,经历一天一夜山洪侵袭,民们在河坝顶发现洪水慢慢退去,马上欢呼而起跳下两米高的河坝,长乐有惊无险度过天灾考验。
疲惫不已的邻民们欢呼过后,眨眼睛全都咽啃哭出声,有的是为自己庆幸而活哭出声,有的是为这次天灾丧失亲人而哭。
筋疲力尽的秦寿没有去打搅,麻木看着跌坐过膝洪水的领民,默默地看着他们劫后余生哭泣,这是他们愚昧不听劝告的后果,怨不得别人,要是早提防也不至于如此。
秦寿失神地跌坐炸毁的西鹤楼木板堆,目光无神看着六千新兵靠木板入睡,五千多具尸体漂浮简陋河坝内,大部分都是用身体换取沙包河坝安全,小部分属于疲劳过度倒入水里淹死,很讽刺的死亡方式!
五千多具尸体之中,有体质稍弱的新兵,也有新加入的匠工佃户,正是他们的牺牲,用身体顶住越建越高的河坝,才换取长乐的平安。
“薛副将,清点人数!”
“是,将军!”
疲惫不已的薛仁贵很想倒下入睡,可现在不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开始清点人数,这场天灾以牺牲少数人换取大部分人平安,让薛仁贵意识到人定胜天的道理。
“村长!”
武顺与里妇女提来热腾腾的馒头,柴火粮食有限只能蒸煮馒头,轻轻蹲在秦寿旁边,拿出丝绢轻柔抹去秦寿脏兮兮的脸颊。
“顺姐,秦某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居然狂妄到与天斗!”
秦寿轻轻推开武顺的温柔擦拭,自嘲一笑黯然地看着五千多具尸体,多么可悲的事实,人在大自然灾难面前,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秦寿暗自自责自己夜郎自大,想到当初信心满满的决策,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么可笑,正应了一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武顺轻轻收起丝绢,落座焚毁的木板,与秦寿紧挨在一起,幽幽叹息一声看着邻民们又哭又笑领取馒头。
“村长,贱妾大道理不懂,可贱妾知道一件事,是你英明决策拯救了大伙,要不是你,估计这儿早已成为废墟了!”
秦寿在武顺开导声之中,默默地看向邻民们,良久叹息一声默不作声,错与对现在无关重要,最重要的是保住了基业还活着就好。
武顺湿透的襦裙经过体温蒸发,满满散发出她独特的体香,筋疲力尽的秦寿嗅到这股成熟少妇香气,加上武顺试探主动的牵手,秦寿整个人精神一震,口干舌燥地想要驱散心中燃起的欲望。
“将军,事情办妥!”
潘安无声无息出现,着实把武顺吓了一跳,惊吓之中坐立不住木板,整个人倒入秦寿怀里,张嘴含住秦寿鼓起的部位,清醒过来的秦寿一脸黑线地用手挡住香艳的画面。
“潘安,你能不能别鬼鬼祟祟?”
秦寿在潘安暧昧目光之中,脸不红气不喘按住自己送上门的武顺,憋着要就地正法武顺的冲动,出言喝斥潘安鬼鬼祟祟的举动。
“将军,习惯了,你忙,潘某什么也没看见!”
潘安在秦寿喝斥声之中,打心底佩服起秦寿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怕破坏秦寿的兴致,打着哈哈装蒙扮傻告退离去。
潘安离去后,秦寿扶起脸红耳赤的武顺,只见她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而且蔓延到身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蒸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