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策马停下马车,眼看日落黄昏快要关闭城门,进城肯定要搜查,这一搜查无疑暴露了马车里的秦寿,到时候秦寿秘密来到洛阳的事就功亏一就传开了。
“不,我们到城郊外河岸,会有人接我们进城!”
秦寿想了会果断拒绝黑牛不现实的想法,这样进城无疑是暴露踪迹,还好早已有事先安排,趁夜摸黑混进洛阳城。
“好吧!”
看了眼洛阳城人头汹涌进城,黑牛叹息一声又要奔波一阵,依照秦寿的安排,策马绕开官道直奔洛阳河岸驶去。
夜色蒙胧之中,黑牛哆嗦着身子骨在马车旁转悠,周边森林、庄、田野全笼罩黑暗之中,形成一座无情的监狱,将一切牢牢地禁锢起来。
‘怎么还没动静?冷死人了!’黑牛在河边拼命跳脚,试图驱赶夜里的寒风,流畅的河水哗哗作响,可河岸面一丝动静也没有。
早知道这么受罪,黑牛打死也不跟来了,有城门不能光明正大进入,却跑到荒郊野外吹冷风,又冷又饿刺|激下黑牛寒颤连连。
“来了,生火!”
“啊?哦,好!”
秦寿忽然从车厢里走出来,莫名其妙一句来了命令黑牛生火,早已冻僵的黑牛哆嗦着僵硬冰冷的双手,拿出火镰拼命敲打冒出火星坠落松树毛。
一刻钟过去,当黑牛点燃松树毛的时候,平静的河面出现船桨划水声,黑牛借助松树毛短暂的火光与温暖,隐隐见到一艏渔船慢慢朝这边划来。
“在下喻敨,见过将军,迎接来晚还未将军恕罪!”
渔船靠岸的时候,一名三十多岁平民服的中年人跳下渔船,走到秦寿面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主动认错自己迎接来晚。
“嗯,喻工头无需多礼,进城在说!”
“是,将军请!”
秦寿没有责怪之意,喻敨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一手示意秦寿与黑牛上渔船,他自己跑到马车那边,把马车隐蔽好在上渔船。
渔船慢慢朝靠河而建的洛阳城驶去,城墙上府兵分批巡逻,丝毫没有注意到河岸有渔船偷渡而过,加上天黑能见度低,丝毫发现不了河面的情况。
“喻工头,洛阳城最近有何变化?”
坐在轻轻晃动的船舱里,秦寿看了眼坐姿端正的喻敨,他是虬髯客介绍的造船工头,也是最机灵的一个,秦寿很放心把船工坊交给他打理。
“将军,除了韦氏退出,其余大部分都没有变动,将军,喻某私自下令驱散韦氏匠工,如有不妥还望将军惩罚!”
喻敨没有隐瞒把洛阳城动静说出来,听得秦寿大感疑惑,按道理韦氏退出船工坊,势必会引起一些地方势力注意,居然风平浪静不得不让秦寿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韦贵妃所言非虚?洛阳城已成了她家族掌控的囊中之物?’秦寿不得不慎重对待起这事,有利必有弊千古不变的道理。
“喻工头多虑了,你做得很好,船工坊安全吧?”
“启禀将军,很安全!”
秦寿的疑问声,喻敨想也没想马上回答,秦寿没有责怪他擅自行动,喻敨松了口气不敢说太多话,静静地呆坐一边回答秦寿了解陌生洛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