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三刻,秦寿坐在旧长大厅内喝茶,薛仁贵不负秦寿期盼,押解回五花大绑的吉郎,其中还有失血过多晕过去的王铁匠。
夏侯墩把长乐伤亡情况一一汇报出来,十八个匠工无辜死在混乱之中,一轻伤两重伤,还有损失铁匠作坊等等全汇报出来。
秦寿阴沉着脸色,握紧手里的茶杯轻轻颤抖着,可以看出秦寿此时此刻心裏有多愤怒,铁匠工培养到现在,已经不是用金钱来衡量损失了。
技术隗宝是秦寿闷声发展启航船,损失的人才短时间内难以培养,拖累诸多工程不说,想要铁匠这一门恢复元气,恐怕没半年一年时间难以办到。
“将军,薛某惭愧,贼首跑了,还请将军恕罪!”
半盏茶时间过去,薛仁贵单膝跪地负荆请罪,一脸惭愧让主脑跑了,只抓到小鱼真正大鱼却跑了,原本不会发生的事,却因为自己失职有负秦寿期盼,薛仁贵感到惭愧不已。
长乐安全内务,基本都交由薛仁贵处理,长年安逸加上不忍见到浪费人力,薛仁贵逐步减弱了夜里的巡逻人员数量,导致倭国杀手有机可乘。
一边站着的夏侯墩挪挪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见到薛仁贵已经带回王铁匠,按理奖罚分明的秦寿,应该会斟酿惩罚薛仁贵过失,识趣闭嘴不去添乱。
“鉴你有伤在身,暂且赦免你的过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伤好了自领二十杖刑,明日你带抚恤金去安慰死去匠工家眷,下去疗伤吧!”
开始潘安已经派史勇前来提醒过,没怎么放在心上的秦寿没去多加注意,没想到居然酿成如此大祸,要是提前防范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秦寿自己也有疏忽责任,并没有完全责怪薛仁贵防守不力,只是他体恤手下好心办坏事,秦寿不得不给薛仁贵长长记性,以免日后再出现类似事件。
“谢将军!”
秦寿从轻发落已经很宽容了,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拉出去砍了,要么就是打成残废赶出长乐,损失这么多匠工,足够秦寿杀鸡儆猴泄愤了。
薛仁贵惭愧拱手抱拳告退离去,不忘把晕过去的王铁匠带下去疗伤,留下秦寿与夏侯墩还有守衞们在大厅,连夜审问抓到的吉郎。
“跪下!”
“八嘎……”
夏侯墩不用秦寿示意,直接面无表情走到吉郎身后,一脚踢中吉郎膝盖,强迫小杂鱼吉郎跪倒地面,吉郎大骂一声,马上招惹夏侯墩一记老拳暴打。
“谁派你们来的?谁负责安排你们的行踪?”
秦寿端起茶杯,强忍着心中大卸吉郎八块冲动,平心静气问出两个问题,谁派他们来的秦寿心中有底,最关键的还是谁接应他们?居然把他们隐藏的这么好!
要不是想知道真相,秦寿才懒得跟吉郎废话,直接拉出去酷刑折磨到死,在吊在长乐外面警告不安份的人,长乐有仇必报不是好惹的。
“哼……”
吉郎不屑一顾地撇起头,要不是为了保护佐川一库离去,他自己也不会失手给薛仁贵抓到,事已定局吉郎骨气锵锵,一副视死如归高傲态度。
“好,骨头这么硬是吧?夏侯墩,给他来个生不如死!”
吉郎硬骨头的态度,秦寿怒极反笑起来,打了响指示意夏侯墩给他酷刑试试,看他能够坚持多久?
“将军,什么是生不如死?”
夏侯墩一头雾水,招来守衞好生看好吉郎,怕当众说出来丢了秦寿的面,故而走到秦寿身后,小声翼翼询问,什么生不如死?夏侯墩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