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军还在房里忙碌?”
“是的,王爷!”
次日清晨,李恪正打算尽地主之谊带秦寿洛阳逛一圈,守门的黑牛挡住李恪,以免李恪惊扰在裏面忙碌的秦寿,包括一宿未归的喻敨。
要不是知道秦寿兴趣爱好正常,李恪甚至以为秦寿与喻敨在玩背背山,秦寿在忙事李恪不敢去打搅,颇感无聊自己出去找乐子玩。
房间内喻敨精神疲惫地拿起秦寿改善好的图纸,经过一宿双双联手修改,新的战舰更加完善,而喻敨也知道了他即将要搬家的地方,南日群岛,一个荒无人烟的泉州方位小孤岛。
“将军,还有其他安排吗?”
喻敨有些疲惫地双手抱拳,小声翼翼询问秦寿,确定秦寿没有其他安排,好回去准备一下,随时出发去泉州准备入驻新的船工坊。
“嗯,暂时没有了,到时候本将军安排一些船工过去,记住,这次守衞一定要加强!”
“是,将军,喻某明白!”
经历过倭国捣乱后,秦寿不得不提醒喻敨时刻注意安全防备问题,暂时没有什么安排,秦寿挥挥手示意喻敨先回去休息。
喻敨离去后,秦寿无心睡眠,在房内来回走动,经常熬夜秦寿慢慢练就一两天不睡还挺得住本领,心绪不宁的秦寿隐隐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唉……也罢,既然好不容易来洛阳一趟,出去逛逛也好!”
想到以前来洛阳,都是匆匆来匆匆离去,好不容易有空闲时间,秦寿暂时无心睡眠,出去逛逛也好,要不然还真白来洛阳了!
秦寿心血来潮要去洛阳逛逛,一宿未眠的黑牛带着守衞们,跟随秦寿身后随时保护,至于秦寿要去哪里?黑牛不敢多问,老老实实跟着秦寿身后就是了。
头一次光明正大逛洛阳大街的秦寿,终于领略到仅此与长安的洛阳繁华,各国贩夫走卒齐聚一堂似的,沿街叫卖自己的商品。
新鲜货物往往最容易吸引唐人百姓目光,包括秦寿在内也不例外,比起好新鲜凑热闹的百姓,秦寿更注重外来商客的货物价值,只可惜看了一大堆,都是不值得买下的干货。
“哧……走,走,你这那是酒?简直就是水……”
走累的秦寿正打算找个酒馆歇会,途经南市永太坊泰和记酒馆时,泰和记掌柜喷出嘴裏入口的酒水,重重放下手里的酒碗,恶言恶语驱赶一对卖酒父子。
“佟掌柜的,你可不能这样,以往我们都是……”
“怎么样?以往佟某我有眼无珠,受你们两父子欺蒙,进那么差劲的酒水,害得佟某生意一落千丈,现在佟某有长乐乡特产啤酒,不需要你的,滚滚!”
秦寿马上停下脚步,好奇打量着卖酒的父子二人,推着一辆独轮酒车,左右两侧各自挂满四坛二十五斤装的大酒坛,与酒馆掌柜好说歹说。
年轻点的男子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子,清瘦的下巴壳,显得很没生气,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
特别在他低三下气说话的时候,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很引秦寿注目,那身穿着脱浆墨色儒衬,头戴一片毡巾,十足落魄书生才子。
另外一名五十多岁老人憔悴不已叹息着,岁月在他的眼角刻下密密麻麻的痕迹,手掌干瘪,背部似乎也微微弓起。
老人皱纹斑斑的脸,早已被岁月雕磨得面目全非,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那双眼睛,虽然饱经沧桑,却依然没有失去光亮,只是多了份睿智,让人感受到岁月所不能抹去的風采。
“佟掌柜的,你看我们两父子就指望这酒水……”
“五文一斗,爱买不买!”